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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的心思是在一瞬而过的情绪跃动后刹那间定下了结论的。
谢妄就是如此。
在今日,他闪过无数个心思。
起初,他只是觉得楚稚适合做两个孩子的母亲。
后来,他只是觉得楚稚很有趣。
现在,听见了楚稚的气话,他心头升上一阵被夺了中意之物的愤怒和嫉妒。
他或许分不清这是因为楚稚忤逆他而产生的愤怒,还是同楚稚说的那样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但他既然觉得不舒服,那就要用他想用的方式表达,泄出来。
在他眼里,这没什么问题。
谢妄道:“随你如何想,你只要记住我最初同你说的那句话。”
——你无需想那么多,你只要顺其自然地接受。
这恰恰是楚稚最不能接受的。
她不是任人摆布的玩物,更无法接受这样无法预料下一步该何去何从的关系。
最要紧的是,对面的人是谢妄,只要是谢妄,就一定不行。
没有为什么。
楚稚也坚决的抬头:“我说到做到,逆来顺受的话,你只好去找个同你臭味相投的人。”
“都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人了,不必打哑谜,我和你,绝对没可能,明日,不必来了。”
谢妄会痛孩子是因为他缺乏父爱母爱,但他见过受宠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他内心也渴望过,期盼过,想象过。
但他从未拥有过爱情,他的生活也从未有过爱的介入,他缺乏爱人的能力,他会说,会做,但不代表会爱。
他在南蛮养出来的性子告诉他,目的,是需要不懂的手段才能得到的。
谢妄也不退让,两人像是刚开刃的两把刀子,谁也不服谁的比画着,想看看谁更锋利。
“好,不绕弯子。”
“我明说,在我没对你失去兴趣前,你若不顺其自然,就别想过安生日子。”
“你可以挣扎试试,但也要看看你有没有挣扎开的本事。”
楚稚微阖眼,半晌才轻声道:“你疯了。”
她睁眼,狠狠地扎他的心:“你不该将你渴望得到的东西强加在我身上,这同强盗没什么分别。”
“简直太荒谬了。”
一语不出,两人之间登时安静下来。
强加?
谢妄从来没想过这点。
不,是从没意识到这点。
他蹙起眉,似乎又成了那个不善言辞的人,只道:“在这之前,不准让你那窝囊夫君碰你。”
说罢,他望着楚稚,并不打算走,只是要听楚稚一个承诺。
“凭什么听你的?”
楚稚一身反骨:“你不走是不是?”
她抬脚出去:“我走。”
她气冲冲地推开门,一只脚刚踏出去的瞬间,身后的男人一阵风似的越过她离去。
她站在原地,目送谢妄离去,转身进了屋。
谢妄走了不久,如枝,如珠两人才上来。
楚稚犯愁,揉着眉心听如枝道:“王爷派人拦着奴婢,不准奴婢们上来……”
“夫人,他可对您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奴婢瞧见姜玲儿也进来了,可生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楚稚更头疼了。
做了些什么?
谢妄做到可多了。
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夫人……”
楚稚暗暗叹息时,听见如枝意味深长地叫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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