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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歌沉默,若是顾行渊问陆行之讨要灼耀,后者肯定是得罪不起宣王府世子的,怕是得为难。
心中细想一番,并不透露灼耀如今在陆行之那,只道:“灼耀是我的嫁妆,恕我难以成全世子。”
他本就拒绝了婚约,如此一来,定是不会再多问的。
顾行渊果然未在多言。
“近日只要得空,我会再来替世子解闷。”江晚歌真诚道,他以伤势为借口来堵孟泽的嘴,自然就不会轻易离开这养伤之地。
顾行渊则是为了再探探江四姑娘的底,是以没拒绝她几番来找他。
这偷溜出来既成功了一次,那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若是无正事,她同他更多是各自坐着,只是能与往常那般,享受他煮茶的手艺,顾行渊屋中的好茶,品种繁复,有些便是连她也未见过,倒也不白偷溜来找他。
不过这一来一往间,总有与人撞上的时候。
江晚歌这日依旧是着男装前往,堪堪摘下斗笠,却见顾凝气鼓鼓而来,虽有怨气,却还是将手中抄完的《诗经》,规矩地放在了书案上。
她背对着顾凝,匆忙将帽子带了回去,拿眼神询问顾行渊,若是被顾凝看见她这身装扮跑来见他,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却像个没事人,哪有半分慌张,恐怕就算真在外边养了外室,正妻也未必能察觉。
“三哥的吩咐,我已经做到了。”顾凝瘪嘴道,只是三哥虽宠她,可三哥要是真生气了,她还是不敢惹他的。
顾行渊翻开书册,里头字迹端正秀气,并无半分偷懒应付之嫌:“生气了?”
“我哪敢生三哥的气啊。”顾凝委委屈屈地道,“何况是我做得不好,她们不理江姐姐我管不着,可赏雪未邀请江姐姐,是我有私心,故意未邀请她。。”
却是因为自己的事,江晚歌难免有几分受宠若惊,可心知这不过是顾行渊笼络人心的手段,要是他不需要自己替他办事,可不见得还会继续这么做。
顾行渊看了眼一旁着男装戴斗笠的江晚歌,才回头看向顾凝:“从小母妃便教过你,不可权势逼人,我不罚你,长此以往下去,别人就该说宣王府就该出一位跋扈的女君了。”
这顶帽子,过于重了,顾凝眼睛红了,可也不敢回嘴,只暗暗观察他的情绪,之后才看见了一旁站着的瘦弱的小先生。
“这位是?”小先生头戴斗笠,身着黑色圆袍,身量矮小,顾凝闹中只闪过“弱不禁风”这四个字。
江晚歌朝她行了个礼,怕暴露身份,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是个哑巴?”顾凝生出几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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