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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esp;&esp;“佩因特·哥伦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负责大二写生课程的老师。“你又吃静物！”

&esp;&esp;老师粗糙的手掌按在佩因特的肩膀上，佩因特吓得一个激灵，张嘴就要狡辩，忘了嘴里还咬着苹果。

&esp;&esp;苹果摔在地上，滚到走廊对面撞墙才停下。老师瞥了一眼苹果，又看向眼前不省心的学生。

&esp;&esp;“浪费食物是不好的。”

&esp;&esp;“不能吃静物为什么不是一种浪费食物？”

&esp;&esp;两人对视好一会儿，老师率先打破沉默。他指指地上的苹果说：“打扫干净，明天带个苹果过来，要有虫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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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去哪儿翻出来一个带虫眼的苹果啊！

&esp;&esp;哎，黑心小贩那边说不定有。

&esp;&esp;完美苹果的标签贴下肯定是虫眼。这种定律一定是全球通用的！

&esp;&esp;——

&esp;&esp;几个街区外的小出租屋里，猫蹲在衣服架下，仰头盯着挂在上面的外套。是昨天佩因特穿的外套，里面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机器正在兢兢业业地运转。

&esp;&esp;家里的田园猫从左边跑到右边，又从右边跑回左边。撞倒了被放在客厅的画架，发出巨大的“砰咚”声。暹罗猫被声音吸引，从卧室里跑出来，围着摔倒的画架喵喵叫。好像在说：“你闯祸了，两脚兽回家要骂你了。”

&esp;&esp;田园猫咪咪咪地回嘴，两只猫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案发现场吵架。韦恩出品的监听器，将这个家里所有的声音都一一传回蝙蝠洞。

&esp;&esp;家里的动静再大，猫都只是蹲在原地，没有离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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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开完那个该死的突击会议，提姆站在自己阔别三日的办公桌前，对桌面上垒起的，比阿卡姆疯人院围墙还厚的文件陷入沉思。

&esp;&esp;这厚度，小丑来了都得爬三天。我只是过了个周日并且上两天学而已吧？没有和红头罩去宇宙钻虫洞吧？

&esp;&esp;为什么能有这么多？

&esp;&esp;好想逃，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esp;&esp;提姆回头，秘书已经堵在总裁办公室唯一的出口前，并且在小推车上准备好了一壶热腾腾的手冲咖啡和琳琅满目的甜点零食。

&esp;&esp;从她的精英笑容里，提姆看出一股“不把活干完今天谁也别想下班”的魄力。在秘书热切的注视下，提姆安分地将屁股黏在办公椅上，埋头处理一个又一个报告。

&esp;&esp;看一迭，冒出两迭，一个员工领导互相压榨的恶性循环就这么产生了。

&esp;&esp;文件被消耗掉三分之一的时候，提姆还能苦中作乐地想。

&esp;&esp;如果韦恩企业不给员工发加班奖金的话，会不会就没有加班这种情况了呢？

&esp;&esp;文件被消耗掉二分之一的时候，提姆用已经开始晕字的眼睛从文件中读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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