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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她不能忘记自己来时的路。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祁寒，所以她毫不犹豫地为他殉情。

即使重来一次，她也没办法做到更好了。

外在的恩怨因果，不是她今生被祁寒一次次伤害还要深爱着他的理由。

玄天冰瀑的惩罚，被冷眼嘲笑和奚落，被赶出执剑峰的决绝……

以及，他毫不犹豫刺向她心口的那一剑。

即使是修行之人，心脉也是极为脆弱。

祁寒那一剑，分明就是要她的命。

若不是那一刻她彻底放下，若不是濒死之际断了情丝，无情道法练成灵气瞬间护住心脉。

凤氿早已血溅当场，死在了无边的委屈中。

祁寒在乱葬岗救了她，又亲手杀了她，她已经将命还给了祁寒。

如今这条命，是凤氿自己挣来的。

面前，祁寒却不死心。

他赤红着眼，极力维持着冷静：“凤氿，你怎能如此狠心？”

“难道从前的种种过往，你自己的心意，都忘了吗？”

他不相信，凤氿真心实意喜欢了他那么多年，竟也能说忘就忘。

他原本也已经死心，可收拾出那枚络子的一瞬间，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他忘不了那些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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