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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计划似乎已经开展,也不怪她恶意揣测,想必那个人,已经在暗处蛰伏很久了。
而她的目的仅仅在于毁掉程旖。
程旖最近确实树敌不少,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两个怀疑对象。
然而,刘冉还在继续反咬。
“我死了,你不会好过。”她喃喃自语着。
程旖之前还能和刘冉正常交流,刘冉虽谈不上尊敬她,但对她肯定是信任的,绝不像现在这样。
所以,唯一的切入点,只有是她那个丈夫了。
程旖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加快语气安抚道:“好,好,冉冉,咱们有什么话慢慢说。你想要钱也好,想让他回来也好,我都能帮你想办法,可你要是跳下去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啊。”
刘冉又往后小退了一步,手紧紧拽着横梁,高高抬起下巴,发出的笑声极为刺耳。她声音轻飘飘的:“你觉得我怕死吗?”
这样的语调,让在场的人都不禁感到头皮发麻。楼下的人群散去了一些,有的人从开始的窃窃私语,现在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到底跳不跳啊,要是光搞噱头可真没意思。”
“要跳就赶紧跳,不跳就别给消防队添麻烦了。”
“喂,你们怎么说话呢,病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傅淮之随手拂去肩上融化的雪水,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站着。
发梢沾到的雪也融化了,有些湿地搭在额头,他的衣服也是黑的,整个人好像半融在这一片黑暗里,这一片风雪里。
程旖想掀开被子去给他拿毛巾,被他出声制止,“被子盖好,躺回去。”
她乖乖躺回被子里,只剩一双眼睛露出来,看着傅淮之,“衣服打湿了要换,你会感冒的。”
傅淮之从抽屉里拿了条毛巾,随意给自己抹了一下头发上的水,坐到灯下,看着她格外有神的眼睛,“两点了,不困吗?”
程旖悄悄在被子下面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傅淮之,你出去干嘛了啊?”
傅淮之没有回答,风雪呼啸不息。
程旖仔细嗅了嗅,酒精和烧烤的气味十分明显。
在程旖的认知里,这两种气味是要远离的,家那边的巷子里,沾着酒精味道的人,往往面红耳赤,举止癫狂,每次回家,她都要绕着走。
傅淮之为什么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她伸出手,去够傅淮之的衣袖,把他拉近了一些,看见他的脸依然白皙,眼神清亮,舒了一口气。
在他要把手抽回去的时候,程旖抓住他的小拇指,拉勾的姿势晃着他的手,“傅淮之,不要一个人出去好不好,带我一起吧。”
她趴在枕头上,自说自话,“我梦到你走了,醒来就看见你走了,像我爸妈一样,出门就整夜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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