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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自然醒的。
旁边立刻传来男人凉幽幽的语调:“还知道醒,睡了一个半小时,爷的肩膀都麻了。”
虞柔迷糊的思绪渐渐清醒,定睛一瞅,才发现安全带不知何时解开的,睡的时候她明明脑袋靠着车窗边,醒来脑袋却在靳承川的肩头。
她腾地一下坐直,检查衣服完整,瞪向靳承川,“我的安全带是你解的?”
靳承川凝视她,冷嗤:“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靠过来,寄生虫一样抱着我的手臂不撒手。”
“……”
前排的林宇也道:“虞小姐,我家爷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了。”
“……”那她也不可能睡梦中自己解开安全带吧?
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林宇斩钉截铁的样子,又不像是撒谎。
没等她继续深究,靳承川突然盯着满手的白毛毛,眉头拧得死紧,“你这衣服是从畜生身上现扒的?”
看着他的手,虞柔后槽牙都咬紧了。
他若没主动碰过她,没挪动过她的位置,怎么会被她某宝两百块的假皮草搞得满手毛。
她怒极反笑:“怎么会呢,我可不记得从你身上扒过毛。”
靳承川俊脸阴沉,布满冷霾,“虞柔,这就是你跟甲方雇主说话的态度?”
“……”
行,给钱的是大爷。
她坐姿端正,语气乖了一点,“我目前的经济水平,只能用假皮草充充脸面,靳总多担待吧。”
“离了我,落魄到连一件皮草都买不起?”
靳承川侧眸睨她,取来湿纸巾认真清理手上的毛,嘴角噙着讥笑,“习惯了满身名牌,经济拮据的日子想必不好过吧,就不知道来求我?”
末尾,他凑近她的耳根,低低哑哑的嗓音混着温热的鼻息,厮磨她的耳珠,无端有些欲,像是在献身教她怎么个‘求’法。
但虞柔却没像往常一样被他勾得浑身酥麻,而是敛起眸底的复杂,自嘲般问:“跪着求吗?”
“……”
靳承川眼尾的笑意一点点消弭,喉头噎住,袖口下的手蜷了蜷,端正姿态坐直,失了逗弄她的兴致。
薄唇轻轻张合了下,他欲言又止,又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干脆闭了嘴。
车里气氛凝结成冰,谁都没再说话。
前排,林宇屏着呼吸,被吓得不敢说话,开门也不是,不开门也不是。
卧槽,什么跪着求?还有他不知道的瓜?还是说,是他俩的……小情趣吗?
气氛僵了好几分钟,最后是虞柔先去开车门。
正要下车,她的手腕被攥住,没等反应过来,松松垮垮穿在身上的那件小皮草,就被靳承川干脆利落的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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