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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蔫地放下手机,战景熙咬咬唇,飞快地下床。
她是相信爸爸的,毕竟爸爸向来都很器重周砚川,而且他从来不会骗她,从小到大答应她的每一件事他都能办到,这也是为什么她刚刚会那么听话地先上来的主要原因。
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也是最好的男人,当然,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男人也是爸爸。
这一点永远永远都不会变,哪怕是将来周砚川也爱上她了,她也爱他更深了,在她心里,爸爸也依然是最重要最重要的!
急匆匆地刚打开房门,周砚川那张英俊又很有男人味的脸就出现在她视线里。
“周保镖!”战景熙惊喜地叫出声,下一秒,黑白分明的猫眼细细地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好怕妈妈再会对他动手!
因为公主怕黑,所以国王便把公主住的房间走廊这里的壁灯装的很亮,就像公主的人生一样,从出生那一刻起就亮堂堂的,不能有任何一点的黑暗。
她还是那一身红裙,就是上面起了些褶皱,漂亮的丸子头比之前松散了些,有几缕俏皮的垂到腮边这里,映着脸颊上违合的巴掌印,无法形容的楚楚动人。
周砚川看着,不知怎的就想起来从哪儿听过的关于战大小姐的一句形容词。
【战家景公主哦,真不论你什么时候见到她,她都是玫瑰一样勇敢又热烈。】
他听时只觉不屑,更是觉得她爱穿红裙就是张扬,今天属实第一次感觉到红裙与她有多相配。
只不过这裙子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红的跟血太像太像了。
长指伸向她红肿着的脸颊轻轻地抚摸了下,周砚川菲薄的唇瓣掀了掀,“怎么没让人热敷一下?”
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别说是被扇一巴掌了,就是平时蚊子叮个包她都能哼哼唧唧半天的。
“已经肿了,敷了也没用。”怕战建东和方沁蓉会突然上来,她伸着小手把他拉到房间里急切地问道,“走廊那里不是有两个壮汉把着的吗,你怎么上来的?还有你和我爸妈你们刚刚在楼下说了什么?”
周砚川,“……”
他没有回答她的这些问题,就那么目光安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在她充满希翼的瞳眸里,他说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为什么?”
“嗯?”答非所问的,战景熙完全没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大手再一次抚向她红肿不堪的脸颊。
他的指腹温凉,轻抚上来时,胀疼感小小地减了些,抿唇,战景熙看向男人专注而漆黑的眸子。
“我怎么能让你生日这一天挨打,你爸爸妈妈知道多难过呀。”
年轻女孩的声音低而娇,又带着素日里不曾有过的消沉和怜爱。
眉心几不可查一动,周砚川望着她纯真澄净的眼睛,坚硬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下。
半晌,他垂下眸子低低地说了句,“他们不会知道。”
“别的日子他们不会知道,但今天你过生日,他们一定会知道的。”战景熙信誓旦旦的,“你跟我之后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周砚川,周保镖,周老大,周二十八,只有我战景熙可以欺负,别的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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