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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第1页）

“刁姨，母亲打算调香么？”

也是，最近母亲身上一直都是龙涎香的味道，如今冬日了，想换一些香味也不错。

“是，大小姐今日来了兴致，打算教望舒小姐调香。”

齐望舒对于一切美的事情都感兴趣，得知秦媛竟然会调制古香之后，便粘人的非要观看，秦媛挡不住这小姑娘的撒娇，便只能够给齐望舒调一个古香。

现在的香水虽然味道也不错，但是跟古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香水是为了遮掩身上的体味，而古香大部分时间都可以影响人的心神，加入药材之后可以调理身体，滋养体魄。

“原来如此，母亲以前是很爱调香的。”秦明月点头，心中纠结无比，欲言又止的看向刁玉晴。

刁玉晴感知到了秦明月的视线，侧过头看她。

“明月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安排？”

虽然这个家里只有秦媛可以使用刁玉晴，但是刁玉晴爱屋及乌，大小姐喜欢谁她也喜欢谁。

“没有。”秦明月摇头，却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

“刁姨，我想问您知道当年跟在母亲身边那个男人如今如何了么？”

对方就在上京市，可是却跟母亲此生不见，但是又愿意千里迢迢奔走救她，可不像是对母亲无情的样子啊。

刁玉晴听到这话脸色突变，第一次露出了压迫性的气场，目光犀利的落在了秦明月身上，声音都充满了警告。

“明月小姐，这是大小姐的私事，您不该过问。”

她如此说，秦明月立刻明白了刁玉晴的意思，道歉。

“对

不起，我不是想要探究母亲的隐私，只是我这次出国在国外的时候被他救了，这才知道这个人真的存在，以前就听有些旧人说过母亲跟父亲成婚之前，那个人一直跟母亲住在一起的……”

秦明月话没有说完，直接被打断。

“明月小姐，您不必知道陈年旧事。”

想起那个人，刁玉晴停在原地，目光跟秦明月对视，一时之间竟然有几分剑拔弩张。

秦明月却也没有退缩，只是定定看着刁玉晴，等一个结果。

“那人救明月小姐是应该，他的命是大小姐给的，照拂大小姐的后人也是理所应当，明月小姐不必理会。”

她说完这句话，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

“他不过是大小姐早些年心善，养在身边的一条哑巴狗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小姐早就不要他了。”

秦明月顿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想起自己遇到的那些长辈口中隐晦的只言片语，从中推断出当初母亲跟那个男人应该是有情义的，只是后来那个男人又是因何离开了秦家？

母亲……真的对那个男人有情么？

她很想问眼前的刁玉晴，毕竟刁姨是陪伴母亲时间最长，甚至一生都互相扶持的存在，可是她又不敢问，生怕听到一个让自己难以接受的结局。

还有父亲……想起夏小山，哪怕是后来被母亲改了名字，可是秦明月从小就就不喜欢夏小山，具体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是她就是本能的不喜欢，认为在夏小山，或者说夏锦川那过于温柔的行为之中隐藏着许多压抑的情绪，他从来不敢对着母亲，但是却对别人从来不会放出善意。

很小的时候秦明月就亲眼见到过在大哥二哥眼中最为温柔耐心的父亲刁难府中佣人的模样，因此秦明月不喜欢他。

刁玉晴不知道秦明月在想什么，但是继续警告的开口。

“明月小姐，请你不要在大小姐面前提起任何关于这个人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大小姐也早就忘记了有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知道，过于探究长辈的隐私，是一种十分不尊重的行为。”

哪怕是此时面对的是秦家未来的一家之主，可是刁玉晴没有退步，只是冷静无比。

“我知道了，刁姨，我再也不会提起这人了。”

秦明月保证着，刁玉晴却是不再理会她，拿着东西转身就走，结果秦明月想要跟上的时候，停到了前面刁玉晴传来的声音。

“明月小姐，今日你就不要见大小姐了，大小姐身边有望舒小姐和平安少爷陪着，请你留步。”

刁玉晴甚至没有回头，只是交代了一句，秦明月的步伐就停在了原地，这里是恭王府，是要讲规矩的，遵从的是秦家的规矩，是秦媛的规矩。

从某种意义上，刁玉晴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秦媛的意思。

秦明月只能够站在原地看着刁玉晴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有些后悔自己问这些。

刁玉晴手里捧着调香的工具，此时却面无表情，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时候她才几岁来着？

刁玉晴的母亲是秦媛的养母，当时刁玉晴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二人，秦家的老爷心善，才让刁玉晴的母亲带着她进入府中成为了大小姐的乳娘。

第一次见到大小姐的时候，刁玉晴就知道，那也是她一辈子要伺候的人，因为大小姐是跟别人完全不一样的。

大小姐生而知之，聪慧异常，是刁玉晴从小到大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无论男女，只要是跟大小姐说过话之后，都会陷入深深的崇拜之中，刁玉晴也是一样，从小立志成为能够让大小姐觉得有用的人。

而见到那个哑巴，是在刁玉晴十岁的时候，当时大小姐也才七岁，她跟佣人们一起陪着大小姐逛街，天空忽然来了大雨，所有的人都狼狈的不行，就在回去的街道上，大小姐见到了那个哑巴，捡起了在雨水之中淋的跟落汤鸡一样的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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