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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说了句:“这几天经常闹游行吧?”
“还好,一般我都醒了。”高采萍低头抚绸睡裙上的褶皱。
“和良姐定个晚点起早的时间好了。”
“不好意思的……”高采萍攥着睡裙一角,面露难色,“良姐想得多,突然和她说这个,再和她讲准她放假,她肯定要多想的。”她打了个哈欠,人虽醒了,晨乏还没消,早晨光景,太阳还没完全露脸,气温适宜,室内盘旋着股玫瑰的幽香,和外头飘进来的食肆气味混杂在一块儿,又毫不冲突,倒有些像米糕里的玫瑰酱的气味了,高采屏悠闲地摇晃着小腿,倚着木塌上的案几,摸着面庞,顺着心思半苏半白话地继续说了几句:“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也蛮好,就是有辰光,也想一个头坐坐。”
先生没有接话,脸色温和。高采萍这才意识到失言了,更为难了,正襟危坐了,急忙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呀……”
先生摇着扇子安慰她:“知道的,知道的。”先生讲苏州话:“晓得格,晓得格。”
先生自嘲道:“啊是蛮洋泾浜的?”
高采萍挤出个笑:“比良姐好一点点。”
“就一点点啊?”先生接着和她打趣,“你讲广东话有模有样了,我还只是比良姐好一点点,我是有点坍台了。”
高采萍还是笑,挽了挽乱发,又心乱如麻地坐了阵,瞥见边上的斗柜上放着的一台相机,拿了过来,对着楼下拍照。
游行的队伍已经来到他们楼下了。声势愈发得浩荡,群情激动,街边卖早点的都推着车隐进了吊脚楼下的廊道里。高采屏对准那游行的画面拍了好几张照,把相机递给了先生。先生也对着楼下拍照,咔擦咔擦按了两下快门,镜头忽然晃进了屋里,对准了高采萍。高采萍惊呼了声,半掩住了脸,低下视线低下头,有意回避。先生还对着她拍,她便索性放开了,倚着窗栏任先生拍了。
先生转胶卷,按快门,忙得不亦乐乎。高采萍又放松了下来,打量着马路上的男女老少,激动的人潮吸引了许多围观者,还有不少人加入了游行的队伍,跟着学生们一起喊口号。大清早的就有人站在路边啃西瓜了,一个女人牵着个孩子走得飞快。
日光越来越热烈了,不得以必须眯起眼睛来了。游行的人还没走完呢,还占着街道,口号是越喊越响亮了,突然之间,一阵强风袭来,仿佛是遭了一记老拳,高采屏只觉自己的灵魂被打出了窍。她竟看到自己和先生同坐在一侧趴在窗台边说着什么。
说什么呢?
听一听啊,听不清,完全被喊口号的声音盖了过去。
想一想啊,先生和她说了什么,她总会记得的吧。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了。脑袋里是一片糨糊,人是稀里糊涂的,怎么突然之间脚就离了地,人好像飘了起来呢?那风是哪位大罗神仙出的招啊,把她的魂都打了出来,只听过梦里离魂,和人私定终生的,没听过人活着活着,魂就跑了的。可也不怎么着急,反而还有些好奇,好奇自己这片魂要飘去哪里,会飘去哪里,是跟着风走呢?还是暗地里有个什么目的的呢?
她的魂是要回老家吗?原来,这么多年来,她还是想念家乡的……她看到香港岛了,哎,原来她的魂一下就飘得这么高啦,不一会儿,她就飘去了大陆,飘过了上海,飘过了苏州,竟然真的飘飘荡荡地回到了徽安,看到了徽河,看到了长满芦苇荡的河岸,看到了岸边的村庄,捣衣服的人,插秧的人,看到了工程队,起重机,看到了吊车,看到了一只只黄色的头盔,人们搬运砖块,搅拌水泥。地上也飘荡着横幅,广播播报着响亮的口号。
安全生产,人人有责。
她想落下来看看,可她还在飘荡,飘过了一片树林,看到一群孩子在奔跑,为首的男孩儿披着长长的红色披风,她经过了一帘瀑布,看到年轻的男孩儿和女孩儿前后脚跳下瀑布,砸出巨大的水花,浮出绿油油的水面,在水池里相拥、接吻,他们脸上的水珠像水晶般闪闪发光。她还看到一头鹿,在森林中奔跑,猝然摔倒,从山坡上滚落,扭断了脖子。
作孽。
她真想去抚一抚这鹿,亲一亲它的额头。它还睁着眼睛,一颗滚圆滚烫的泪珠低落,它的嘴张着,哧哧地喘着气。
可她停不下来,一瞬都停不下来,脚始终没法着地。灵魂大约是不受本人意志控制的。一下子,她就已经看不到那头鹿了,怎么找都找不见。她在空中为鹿掉起了眼泪。地上下起了雨。她想起戏文里的神仙的故事,某某神仙下凡历劫,劫数历尽,便被召回天宫。她想她要么是个和雨水相关的神仙,她的劫数历尽了,她要重回仙班了。她想良姐了,也想先生,这念头一发生,她便看到了一条熟悉的街,吊脚楼,卖早点的摊贩,华人,洋人,熙熙攘攘,她以为自己回到香港了,她想落下去,回去先生身边坐着,可就是没办法,只能俯视着一切,看也看不见先生。早点摊收摊了,路灯亮了,下雨了,那街道变成了温哥华的街道。那也是她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场景,风中有海的咸味,雨一停,天放晴,天光透亮,照着中央公园的林荫道。又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画面。她常常领着外孙来这里散步的。外孙叫高瞻,取的是“高瞻远瞩”的意思,她教他写这个“瞻”字,教了足足一年。
她是什么时候多了个外孙,又是什么时候去了那么多地方的呢?先生去哪儿了呢?良姐呢?她有外孙,那也该有女儿啊?她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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