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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午不是要去新越集团吗?怎么来公司了?回来了?没这么快吧?”
施梦萦浑浑噩噩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程莎满是疑惑的面孔。
迟迟没得到回应,程莎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见鬼!你没去?完蛋了!”她嘟囔着,风风火火地走开,不知和谁商量了些什么,又打了好几通电话,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重新回到施梦萦的办公桌旁。
帮失约放了客户鸽子的下属擦完屁股,转脸却见她还是那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魂游天外,隔了这一会甚至连坐姿都没变过,程莎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过来狠狠发起了脾气,她的怒火至少发泄了一刻钟,要不是周晓荣突然有事找她,估计她还能继续骂下去。
没有外出的几个客服代表并没谁过来帮施梦萦说句话,她们或是漠不关心地自顾自对着电脑,或是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程莎如今不同往日,已经正式荣升荣达智瑞公司总经理助理,兼管客服部,算是公司高层,有权提议解雇工作表现差劲的员工。
你说施梦萦是不是自己作?
得罪谁不好?
偏要去得罪莎姐!
要是一般的小问题或只是人际关系上的小摩擦也就罢了,偏偏在新越集团这种潜在大客户身上捅漏子,真是不想混了。
施梦萦确实不想混了,更准确地说,她现在压根顾不上去想任何与崔志良无关的事,哪怕涉及新越集团,涉及公司的市场开拓,涉及自己的饭碗,对她来讲通通没有任何意义,这些小事,谁顾得上?
今天是她彻底失去崔志良音信的第三天。
这几天从讶异到担忧,再到焦躁,最后变得五内如焚,头痛欲裂,施梦萦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许是终于熬过了极限,在只睡了一个多小时,今早挣扎着起床后,她的情绪好像没那么激烈了,只是脑子里混沌一片,做什么都像是行尸走肉,比正常人要慢好几拍。
清明假期后,崔志良就很少露面,总是推说自己很忙,假后的四天工作日里他只抽空陪施梦萦吃过一顿饭,很少接电话,也不怎么回复微信、短信。
施梦萦对此并没有多想,觉得他可能确实忙于工作,也可能是因为那次肛交不成导致心情不畅,闹闹脾气。
对此她还觉得自己挺大度的,没有因为男友在这种幼稚的事情上闹别扭而和他产生矛盾。
反正她清楚自己肯定没错,所以顶多就是做到宽容地允许他不快,没想过要放软身段去安抚他。
但僵了几天,她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发慌,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自己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不对,越想越慌。
崔志良还是不怎么接电话,打通了也是没过几分钟就挂掉,这让施梦萦忧心忡忡,只能期待周末的到来,希望到时能和他好好相处,彻底解决掉两人之间的这点麻烦。
但周五那天直到快要下班,崔志良都没来联系她,弄不清他今晚到底有没有过来共度周末的计划,施梦萦心绪烦乱,坐立难安。
讲师彭晓东过来叮嘱她下周跟课的注意事项,却发现她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前台小黄给她送来一个快递,她不记得自己最近在网上买过什么,连包装盒都懒得拆,直接丢到一边拉倒。
等崔志良的消息等得愈发焦虑,施梦萦克制不住冲动,做了件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冲去卫生间,躲进隔间笨拙地自慰,好不容易弄到下体湿滑,充血的大阴唇变得油亮,而那种经常令她脸红的骚味弥漫隔间,甚至令她怀疑任何一个走进女厕的人都能闻到以后,她对着下身用手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从中选了张看上去比较诱惑的,发给崔志良。
“老公,梦梦小骚屄想念你的大鸡巴了。”发出照片一分钟后,她又红着脸补充了这么一句。
“梦梦小骚屄”,在床上的时候,崔志良偶尔会这样叫她,但施梦萦不喜欢这种称呼,也曾表示抗议,但如果对方坚持非要这么叫,她勉为其难也会应几声。
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自己冠上这个名头,希望崔志良能感受到她的诚意。
但他还是悄无声息,沉默得让施梦萦害怕,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生怕自己把照片和留言发到了别人的微信号上。
结果一切正常,只是对方始终不见回音。
下班后许久,施梦萦依然坐在办公桌旁,纹丝不动地盯着手机。
公司里眼看只剩下三四个人,徐芃第三次过来催她没事赶紧走。
周末下班后惯例要关闭绝大多数电源,她要是拖到最后才走,还得为她一个人留灯。
施梦萦这才茫然无措地起身,离开了公司。
她对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几乎完全没有概念,也没吃任何东西,空空如也的胃很痛,不断敲打着主人的神经,告诫她该找些东西来填肚子,但施梦萦觉得自己什么都吃不下,有一种不管咽下什么都会立刻吐出来的感觉。
直到将近八点时,崔志良才发来一条简短的信息:“我现在过来。”
尽管只是这么短短五个字,还是让施梦萦激动地从桌边站了起来。
在恢复些许生气的同时,她不得不弓起身子,愈发强烈的胃痛伴随着尖利的空腹鸣响,使重新成为一个“活人”的施梦萦备受煎熬。
她正想随便弄些什么垫垫肚子,崔志良却紧跟着又发来一条微信:“你确定要当梦梦小骚屄吗?”
“嗯!”该挣扎的白天都已经挣扎过了,本就是为了能讨好男友,所以施梦萦这次回答得特别干脆。
“那你就要向我证明,自己有多骚!”
施梦萦看着手机有些发呆。
意愿是一回事,经验和创造力则是另一回事。
对她来说,躺倒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折腾,顶多对方有什么要求,她不打折扣地去完成,这已是她所能想象的极限。
要她开口承认自己是骚屄,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她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一点,实在太难为她了,能不能做到还在其次,关键是很多事她根本就想不到。
“怎么证明?”愣了一会,她郁闷地回复道。
崔志良似乎也明白要靠她来自由发挥是天方夜谭,很快发来指令:“先脱光衣服,全裸,什么都不许穿!”
施梦萦默然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将身上所有衣服全部脱掉,尽管此刻身边没有任何人,却莫名觉得这种被命令脱得全裸的举动有点难堪,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宁愿此刻身边有个讨人厌的恶心男人垂涎三尺地盯着自己,尽管那样她也会很难受,但毕竟脱衣服的动作有了缘由,能解释得通,比现在这样纯粹为裸而裸要强,她现在又有了一种变成动物的感觉。
到了四月中旬,已经不常开空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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