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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又乐得花蝴蝶似的,换上心爱的裙子,趁厨房没人,藏起两个馒头,跟着唐先生欢天喜地的出门了。
西元,像军装又像警服,束窄的腰身,平直的裤线,倒把人衬得越发的修长笔挺,唐先生的眼睛在他身上轻轻一扫,神情倒不似之前那般悠然。望着驾驶座上开车的西元,空落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身下的皮椅,无聊地瞄了瞄身边的阿香……呃,什么时候发育的这么好?胸前的蕾丝边撑得鼓鼓的。
唐琛牵动唇角,伸出一只手来:“拿来。”
阿香惶惶地看向他,下意识地捂着胸口,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前排的西元和阿江也不禁从后视镜里望去。
唐琛笑着收回了手,更改了指令:“要么你把身上多余的东西丢出车子,要么我把你丢出车子,嗯?”
阿香红着脸,从胸前掏出那两个馒头,瞅了瞅西元,打开后车窗,一闭眼,丢出车外。
唐琛满意地点点头。
西元听见自己的后槽牙咯吱咯吱的,努力看清前方的道路,肚子又传来几声诡异的咕咕叫,在安静的车厢里听上去格外的响亮……
驯兽
马戏很好看,老虎钻火圈的时候,阿香又怕又要看,好几次往西元怀里扎,一旁的唐琛扭脸看了好几眼,黑如点漆的双眸越发的清冷,表演还没看完便起身离席,阿江紧随其后,西元也不好再看,只得拉着不情不愿的阿香也跟了出来。
唐琛一个人靠在车前,抽着烟,见他们出来,吩咐西元将车开到他常去的那家老广茶餐厅一起用饭。
听到用饭两字,西元顿时精神百倍,车子开得又快又稳。
到了茶餐厅,西元刚要下车,唐琛吩咐司机坐在车里等,随叫随到,这次连阿江都忍不住动了动唇:“唐先生……”
一整天了,西元一点机会都捞不到,腹内饥火中烧,看唐琛的眼神也愤愤不平。
没多久,青龙堂几个帮主也进了茶餐厅,想是和唐琛商议帮中事务,他们坐满了小小的茶餐厅,陪着唐琛吃喝,西元从车窗望进去,唐琛始终淡淡的,不苟言笑。
就在茶餐厅不远处的街对面,有座公用电话亭,西元犹豫了半天,最终选择下了车,向电话亭走去。
苏姗妮的声音透出几分迫切,西元联系一次不容易,那个法医果然隐瞒了一些实情,仅仅出于一名绅士对女士的尊重,不好将其中一名男性尸身曾经被腌割吓体的事宣之于口,尸体毁坏严重,那里更是被戳得乱七八糟,但还是能从验尸中验到曾被腌割的不争事实。
西元也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苏姗妮,杀害白老大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两个人,但又是谁杀了他们,并毁掉尸身丢弃在屠宰场的污水池里?只能是幕后指示他们的那个人,这个人虽然手段狠辣,但似乎比较粗心,也没有扒下衣服检查一下,又对西方的法医学缺乏了解,以为尸体被毁成那个样子就能掩盖过去的痕迹,却没想到,两具尸身都露出了马脚:腌割和刺青。
虽然弃尸地点在杨启年的地盘上,但凭直觉,西元认为不像是杨启年的手段,他虽然狡猾可恶,但做事还不敢这么嚣张,至于刺青店老板为何被杀,恐怕也是跟大飞身上那个鸟生刺青有关,有人只是想灭口罢了。
散了青龙堂的弟兄,唐琛站在茶餐厅口点了支烟,瞄了眼空无一人的车子,然后看向不远处的电话亭,迈步向那边走去,阿江要跟过来,也被他拦下了。
西元背对着街,还在讲电话,唐琛叼着烟,穿过往来的人和车,踱到电话亭前,将烟丢到地上,猛地拉开电话亭的窄门,西元迅速转过身,来不及挂上电话,眼中划过一缕不安。
唐琛的眼里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一道寒光。
“谁的?”唐琛质问了两个字,西元便下意识地捂住话筒:“给家里打个电话。”
“哦,说完了吗?”唐琛居然笑了下。
“说完了。”西元刚要挂断,却被上前一步挤进电话亭的唐琛拦住了,将话筒从他手中轻轻一夺,笑道:“正好,我也问候一声。”
举起电话听筒,唐琛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喂了一声。
那端传来顾夫人略感惊讶的声音:“唐…唐先生?”
“伯母,您好。”
彼此寒暄了几句,唐琛彬彬有礼,说西元做事很认真,令自己很满意,考虑再给西元加些薪水,不久可能还要带西元出趟远门,有他照顾,请她放心,得空了就会和西元一起回去看望她。
狭窄的电话亭里拥挤着两个高大身躯,西元想出去,唐琛蛮横地堵在门口,跟顾夫人谈笑风生,一边夸赞西元,一边贴着他的身,天气炎热,唐琛就像给这天然的烤炉又加了个暖箱,源源不断地将热气输给西元,西元的前胸后背很快就湿了,头发也汗津津地,他想推开唐琛,唐琛却将一只胳膊撑在电话亭的另一面,形成一个攻不可破的三角区,令西元动弹不得,只在唐琛的禁锢里继续焖烧烘烤。
偏顾夫人又啰嗦,见唐先生聊兴甚浓,便舍不得放下话筒,她问的仔细,唐琛也答的详实,西元渐渐睁圆了眼,自从跟着唐琛做事,每日里闲来无事倒有七八成,经唐琛一番描述,倒像是做了多大的生意,成了什么重要人物,连西元自己听了都脸红。
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西元的麦色肌肤就像涂了层蜜汁,瞪着那双原本就温润的眼睛,清莹得像要冒出水来,一汪深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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