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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洞的星砂在子夜突然逆流,千万颗金粉脱离石壁,在昭宁掌心聚成钥匙形状。她望着掌心跳动的星芒,平安玉佩与战甲麒麟纹同时烫,地宫石门在轰鸣声中开启,门内涌出的星轨之力,将她腕间的麒麟红痣映成北斗形状。
“淮舟,小心。”昭宁反手按住李淮舟欲探的手,殿内血祭星图在烛火中显形——九阶星阶顶端插着萧战山的狼头战旗,旗面用狼族圣血染着古字:“紫微星坠,帝星易主,星主需以血祭之”。十二岁那年父亲在雪地营说的“护世之战从不是躲在羽翼下”,此刻在星图光影中格外刺耳。
李淮舟的指尖划过星图边缘的慕容氏小字:“每三百年紫微星坠,星主需与帝星同坠,方能重排星轨。”他的帝星佩突然出悲鸣,与昭宁的平安佩形成共振,星图上代表帝星的天枢星,正沿着北斗七星划出死亡轨迹。
“这就是母妃拼死带出星芒殿的原因。”昭宁的声音颤,想起三年前在冷宫捡到的残卷,原来从出生起,她后颈的麒麟红痣、李淮舟的紫微星命盘,都是天道定下的“同坠祭品”。星图上,代表她的北斗天枢星与帝星的连线,正穿过星芒殿第三层的“永夜珠存放处”。
“阿宁,柳氏在西域散布谣言。”萧战庭的声音从洞外传来,他身后跟着浑身浴血的雪地营旧部,甲胄上的狼头纹染着新血,“说星芒殿藏着能让狼族永生的星核,太子党已带着假僧团包围了星陨洞。”
昭宁望向星图,现代表太子党的“灾星”正逼近星陨洞坐标,而她的天枢星轨迹,在遇见灾星后突然拐向帝星。“原来他们不仅要夺永夜珠,还要借预言让帝星与星主同坠。”她握紧星陨剑,剑鞘上的麒麟纹与星图共鸣,竟在剑刃映出李淮舟被锁在祭天台的幻象。
殿外突然传来狼嚎,七十二名僧团成员破洞而入,袈裟下露出的蛇形纹身,正是当年在云佛寺刺杀她的毒牙部标记。为者手持鎏金禅杖,杖头镶嵌的,正是雪地营前哨丢失的“毒牙弩机”——弩机上的狼头,此刻正盯着昭宁后颈的红痣。
“星主大人,束手就擒吧。”僧团领掀开袈裟,胸口刺着柳氏图腾,“太子殿下说了,只要您和帝星的血祭了星图,狼族愿奉您为永夜女神。”他的禅杖挥出,毒牙弩箭带着千面蛊毒射来,却在触碰到昭宁战甲时,被“星宁”二字的血光震成齑粉。
李淮舟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帝星佩的光芒注入星图,星阶上的狼头战旗竟缓缓转向僧团:“阿宁,星图预言的‘同坠’,不是死亡,是让星主与帝星的命盘重叠!”他指向星图中央,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她与李淮舟交叠的星轨,“就像现在这样!”
昭宁恍然大悟,三年前在星陨洞激活的狼图腾、昨夜在刑部看见的契约古字,都是为了让她明白——星主与帝星的“同坠”,不是献祭,而是并肩改写星轨。她反手扣住李淮舟的手,将星芒与帝光同时注入星图,九阶星阶应声亮起,狼头战旗的狼,竟与麒麟纹重合。
“原来如此,”她望着星图上逆转的天枢轨迹,“狼族与慕容氏的盟约,从来不是牺牲,而是共生。”星陨剑突然出清越鸣响,剑刃上浮现出完整的狼族契约,末句不再是“星主需以血祭之”,而是“星主帝星共生,永夜长明”。
僧团领的脸色剧变,他显然没料到预言会因两人的命盘共鸣而改变。“杀了他们!”他嘶吼着,身后僧众祭出蛇形刀,刀光却在触及星图的瞬间,被星阶反弹的星轨之力绞碎。昭宁趁机甩出狼旗,柔然古咒在殿内回荡,七十二道狼虚影从天而降,将僧团压在星阶之下。
“淮舟,看星图!”昭宁指着第三层的星轨核心,那里的永夜珠碎片正与她的麒麟玉佩共鸣,“太子党要的星核,其实是重启星轨的钥匙,而我们——”她转头望向李淮舟,眼中泛起泪光,“才是真正的钥匙。”
李淮舟忽然想起星陨洞的婚书,想起那句“愿以帝星之血,护星主永明”。他低头看着交叠的双手,帝星佩与平安佩的光芒,正沿着星图上的北斗七星流淌,形成新的星轨。“阿宁,你还记得雪地营突围那晚吗?”他忽然轻笑,“你说星主与帝星该并肩而战,现在,我们做到了。”
洞外传来雪地营的狼头旗猎猎声,萧战庭带着援军杀退外围僧团,走进殿内时,看见女儿与李淮舟站在星图中央,两道光芒交相辉映,竟比星芒殿的千年星轨更亮。“当年你母妃没能完成的事,”他低声道,“你们做到了。”
昭宁望向星图上逆转的天枢星,终于明白,所谓星劫,从来不是天道注定的毁灭,而是给星主与帝星的选择题——是顺从预言成为祭品,还是握住彼此的手,走出自己的星轨。她握紧李淮舟的手,战甲上的“星宁”二字,此刻真正与星图共鸣。
“去祭天台。”她转身对萧战庭道,“太子党既然想用预言逼我们就范,那我们就用新的星轨告诉他们——”她举起星陨剑,剑刃映出洞外初升的朝阳,“星主与帝星的命运,从来都握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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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洞的星砂重新归位,却在昭宁掌心留下道淡金印记,那是新星轨的。李淮舟望着她坚定的背影,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在雪地营看见的场景:小女孩抱着受伤的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星光。现在,那些星光汇聚成河,照亮了星芒殿的前路,也照亮了,属于他们的未来。
是夜,星芒殿第三层的永夜珠碎片出微光,与昭宁的麒麟玉佩、李淮舟的帝星佩形成三角共鸣。当三者光芒交汇的刹那,星图中央浮现出慕容氏的终极预言:“星主帝星,共生共长,永夜不坠,星轨重光。”
昭宁望着这行古字,终于明白母妃留下北斗襁褓的深意——不是让她成为祭品,而是让她带着帝星,在劫数中走出共生之路。她转头望向李淮舟,他正对着星图微笑,帝星佩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更明亮。
“淮舟哥哥,”她轻声道,“我们的星轨,才刚刚开始。”
洞外,雪地营的狼头旗在风雪中飘扬,昭宁知道,前方的祭天台必定还有更可怕的阴谋,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终于懂得,所谓护世之战,从来不是独自承受的劫数,而是与重要的人并肩时,眼中倒映的星光。
星芒殿的石门缓缓闭合,却在两人身后留下道缝隙,让初升的阳光透入。昭宁握着李淮舟的手,迈向祭天台的方向,战甲上的北斗纹与麒麟纹,此刻真正融为一体,形成独一无二的护道者徽记——那是星主与帝星共生的印记,也是他们改写星轨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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