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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曜自然不会给他掏出子弹上膛的机会,他轻轻挥动着佩剑,甚至连复杂的剑招都懒于使用。
对付这种只会仗势欺人的小喽啰,一剑足矣。
挥动完剑后,柳清曜利落转身,他将佩剑稳稳收入剑鞘,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小希,神情平淡的向前走去。
“咚!”是人体膝盖跪地的声音。
顺着柳清曜身后的影子看去,小希跪在地上,头颅低垂着。
腰腹部被利落地划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止不住的鲜血从皮肉里涌出,混杂着肠子等模糊的器官。
最后零星的意识让他伸手去捂,但只是徒劳。伴着手腕的垂落,狠狠砸在地上,他也彻底没了意识。
但他的面部表情却异常丰富,嘴唇和鼻子皱成一团,痛苦的余韵还没有从他的脸上消退。鲜血从他的嘴唇流出,糊满了整个下巴。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在瞪着什么,甚至眼球极尽脱落。眼中的神情有屈辱、有不甘、有仇恨、有狠厉……
但唯独没有忏悔。
是啊,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自己不曾悔过没关系,总会有人替老天收拾他。人在做天在看,恶人自有恶果食。
柳清曜一边跟着记忆找寻着庄园的出口,一边轻轻拍打着佩剑,声音带着好奇:“你只能维持佩剑形态吗?不能变回来?”
短暂的沉默后,容长风有些沮丧地说:“我还没掌握好诀窍,刚才试了试,短时间好像变不回来。”
“哦,是吗?”柳清曜笑了笑,柔声安慰道:“没关系,你现在的样子也很可爱。不用着急,我会好好保护你现在这个身体的。”
提到现在这个身体,容长风面色腾升起红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小声嘟囔道:“你别乱碰,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了!”
柳清曜挑眉,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何不能碰,我记得我之前可没少碰,一天擦个三四遍佩剑都是常有的事。怎么现在熟悉了,反而更局促了?”
“以前能和现在一样吗?!!”容长风气鼓鼓地说道:“我之前也没有什么意识啊,现在……现在当然不同了。”
“好好好。”柳清曜宠溺地答应,将佩剑别到腰间,耐心道:“我一点都不碰,这样行了嘛?我的小祖宗。”
声音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是很明显的开玩笑语气,称呼也很不正经。
容长风却没缘由慌了起来,他好像把这件事当真了。
只听他急切又慌张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有时也会很享受你的触碰,只是……”
他的声音哽住了,他有些说不出口。
“嗯?”柳清曜追问道:“只是什么?”
容长风长叹一口气,声音有些沉闷,自暴自弃地说道:“只是有时候被你碰到特殊的部位,会起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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