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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遇筝说:“他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了,那个时候,喻伯父在参与竞选首相,需要大集团支持。”
刚好,坐拥亿万资产的苏氏集团家里有一个病怏怏的小姑娘,因为脾气娇纵,稍微有点不痛快就摔碟子砸碗,有一次还因为和其他小姑娘争一只洋娃娃,把人抓伤了。
正因如此,苏姣姣的童年几乎没有同龄人愿意带她玩。
直到喻驰野出现了,不管苏姣姣如何哭闹如何任性,喻驰野都没有怨言,甚至还陪着她,顺着她,讨好她。
于是对苏姣姣来说,喻驰野就成为了她童年世界里唯一的玩伴。
陆遇筝说:“喻伯父并没有考虑喻驰野的想法,强硬地要求他一定要和苏姣姣打好关系。”
“那个时候,他的母亲刚刚和喻伯父离婚,他母亲不愿意带走他,他很害怕自己会被喻伯父抛弃,所以不管苏姣姣怎么无理取闹,他都不得不接受,压抑自己去讨好她。”
迟惜白不知道喻驰野避着苏姣姣竟然还有这个内情,想到之前还帮苏姣姣牵线搭桥的自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陆遇筝看着迟惜白愧疚的神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惜惜,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除了当事人自己,其他人都无权插手,也许你是好意,但也很容易把自己拖进漩涡里。”
“我不想你被是非裹挟。”
迟惜白望进陆遇筝的眼睛里,被他眼里的温柔和包容溺毙,心弦微微颤动。
迟惜白走后,陆遇筝还坐在那里。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圣父了,推着自己喜欢的人去心疼情敌。”赵颂臣站在礼堂最后边的角落里,身影被阴影覆盖,照不到一点阳光。
陆遇筝沉默片刻,低垂的眼眸里是赵颂臣看不到的野心,微微勾起的唇角竟无端透出几分诡异:“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啊。”
掌心疤痕
迟惜白是在别墅群的花园里找到喻驰野的。
地上散了好几个空酒瓶,喻驰野听到声响,抬眸看了一眼来人,微微勾唇,晃了晃酒瓶里剩下的半瓶酒,“来点儿?”
迟惜白不知道怎么劝他才好,只能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地酒瓶,走到喻驰野身边,说:“你还是个学生,喝酒不好。”
喻驰野仰起头,细碎的阳光落入他的眼眸,跃动如同浮金,可是也被阳光照出了眼底藏匿的伤感。
“是吗?”喻驰野神情一顿,慢吞吞地说:“但是我已经成年了。”
长藤椅上落满树叶,还有几片落在喻驰野的肩头和发端。
迟惜白伸手去捡喻驰野肩头的树叶,却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微微一扯,就低下了头。
迟惜白愣了片刻,喻驰野却凑了上来,两个人的鼻尖竟只有毫厘之差,连呼吸都无知觉地纠缠在一起。
喻驰野说:“为什么把我和苏姣姣拉在一起?”
迟惜白恍然回神过来,微微使力想要挣脱喻驰野的禁锢,却发现挣脱不开,只好作罢,说:“我只是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喻驰野轻嗤一声,“可怜?迟惜白,你怎么会可怜她,也不可怜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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