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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连个太监都不如。
我不知不觉又想到了程岫。
「夫人,先吃点东西吧。」杜若和竹苓端着小餐桌进来,两个人眼圈都泛红,好像都哭过了。
我喝完了一碗雪菜粥,吃了两个小饺子,下人撤了膳,竹苓和杜若抢着伺候我漱口,我刚躺下,她们又抢着帮我盖被,只可惜脸色都不太好。
我古怪地看着她们两个:「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愁眉苦脸的,好像我要活不长了一样。」
「啊!夫人别说这种话!」竹苓吓了一大跳,连忙呸了几声,杜若捂住她的嘴,不让她一惊一乍的,杜若红着脸,解释道:「我们两个粗心大意,没照顾好姑娘,心里实在是难受。」
杜若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很小:「若不是厂督,我们两个还不知道您染了风寒,姑娘疼我们,早些年在府里,我们两个就是府里最清闲的,连您染风寒我们都不知晓,都怪我们没尽心。」
我不以为意,她们几个和我差不多岁数,我是孩子的时候她们自然也是孩子,哪里能那么周到?
我凡事要强,从不想让人知道我会生病,会难受,她们不知道也是正常,我轻声哄她们:「这算什么事?竟也值得你们两个哭一场,我今日已经好了,没事的,下午咱们去逛逛铺子,去去晦气。」
杜若垂眸:「厂督交代了,您今天不能出门,绝不能再受风了。」
我看了一眼竹苓,竹苓也避而不答,这时候三筒端着药碗进来了,竹苓如蒙大赦:「药煎好了,夫人喝完药,我给您唱小曲好不好?」
我连忙背过身去:「不好,我已经好了,不用煎药,偷偷倒了就成。」
「不行的。」竹苓过来哄我,「好姑娘,几口就喝下去了。」
我躲远了一点:「我不想喝,你倒了吧。」
太苦了,苦得我舌尖都疼,再说了,我都不难受了,何必喝药折磨自己?
三筒小声地说:「厂督要是知道了……」
我打断他:「你傻啊?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吗?不必劝了,我就是不喝,我要睡觉了,你们退下吧。」
竹苓几人只好退下。
无所事事地躺到了中午,我实在躺不住了,起身朝门口走去。
门口三筒四条正守着门,看来是得了命令守着我,不让我出门。
三筒先看到了我,低垂眉眼:「夫人,外面风大,还是快进屋吧。」
我站在门口,轻声问他们:「厂督一般都在哪用午膳啊?」
「这……」两人相视一眼,还是三筒开口,「小人不知。」
我轻笑,也不拆穿,只是蹙着眉问他:「厂督会不会没吃饭呢?我想厂督想得难受,不然两位公公谁帮我跑一趟,给厂督送些糕点。」
不等他们反对,我朝杜若招招手:「把我昨日做的糕点装好,给三筒公公拿上,让他送去。」
杜若反应快,应了一声,进屋把昨天我买回来的桂花糕装进了锦盒里,又装进了食盒,连忙送了过来。
四条还想说什么,我蹙眉叹气:「您要是不送去,我的病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到时候厂督生气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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