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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涌深处（第1页）

洛城的雨丝裹着咸涩的风，顺着林清雪公寓的窗台蜿蜒而下。她跪坐在地板上，指尖拂过母亲生前最爱的檀木梳妆盒，盒底夹层里那张泛黄照片边缘已泛起毛边。照片里年轻的母亲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身旁的高氏集团老董事长戴着金丝眼镜，两人身后是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阳光透过叶片在他们肩头洒下斑驳的光影。

“这怎么可能……”林清雪的声音被窗外的雷声碾碎。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端详，防盗门突然出剧烈的撞击声。三四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踹门而入，皮靴踩碎满地玻璃的声响让她心脏几乎停跳。

“东西交出来！”为的男人嗓音像砂纸摩擦，手中铁棍重重砸在茶几上，青花瓷瓶应声碎裂。林清雪死死将照片护在胸口，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我不知道你们要什么！”

混乱中，她的手机从口袋滑落。屏幕亮起的瞬间，高阳的名字在锁屏界面跳动。为男人瞥见屏幕，眼中闪过狠厉：“还敢通风报信？”铁棍裹挟着风声袭来，林清雪本能地抬手格挡，剧痛从手臂传来，照片也被男人一把夺走。

当高阳带着保安冲进公寓时，只看到满地狼藉。林清雪蜷缩在墙角，苍白的脸上还沾着碎，手臂上的淤青触目惊心。“清雪！”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西装外套瞬间裹住她颤抖的身体。指腹擦过她嘴角的血迹时，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告诉我，是谁？”

林清雪埋在他肩头，感受着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那些威胁的话语、神秘的照片在脑海中交织成网，她最终只是摇头：“别管了，我不想你也……”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高阳的下巴轻轻蹭过她的顶，声音低沉却坚定。他掏出手机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从现在起，我的私人医生和保镖二十四小时待命。”

与此同时，高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高阳的父亲高振国握着钢笔的手微微抖。儿子刚刚来的照片——那张老照片的复印件，正安静地躺在办公桌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防弹玻璃上出密集的声响，他凝视着照片里年轻时的自己，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将照片锁进保险柜最底层。

而在华耀广告公司的地下会议室，周芸正对着手机谄媚地笑着：“赵总放心，林清雪已经被吓破胆了。”她涂着紫色甲油的手指划过平板电脑，上面是林清雪近期的行动路线图，“不过高阳那边……”

“不用管他。”电话那头传来阴鸷的笑声，“高振国很快就会让他自顾不暇。”

深夜的洛城灯火渐次熄灭，唯有高氏集团的大楼依旧亮如白昼。高阳坐在书房，电脑屏幕蓝光映照着他紧绷的脸。父亲办公室的监控录像里，那个神秘文件被锁进保险柜的瞬间，他注意到父亲罕见地戴上了老花镜——记忆里那个永远挺拔的男人，原来也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林清雪裹着他的灰色针织衫站在门口，尾还滴着水，手中捧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我睡不着。”

两人并肩坐在飘窗上，城市夜景在雨幕中朦胧如油画。林清雪突然开口：“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的相遇不是偶然？”她望着远方闪烁的霓虹，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风里，“我总觉得，有张看不见的网，在把我们越拉越近。”

高阳转头看着她被路灯染成金色的侧脸，喉结动了动。他想起下午在父亲办公室现的文件编号，与林清雪电脑里出现的机密数据编号有着诡异的相似性。那些藏在暗处的真相，仿佛蛰伏在深海的巨兽，正在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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