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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穆璃月扯了扯唇角，轻声开口：“难为陛下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给许若涵换命，想得这样周全。”

夜湳珏神情一变，还想说什么。

穆璃月又说：“可惜，我的时间到了。”

“什么意思……”

夜湳珏话没说完，就见穆璃月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他怔了一瞬，下意识上前接住了她无力倒下的身体，眸中满是震惊。

“仪式还没开始，你怎么会……”

剩下的话被穆璃月剧烈地咳喘打断。

她不住地往外吐着血，却笑了起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看着夜湳珏的眼睛，却像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怀念中带着惋惜。

“可惜了，你的眼神最不像他……”

夜湳珏一怔，眼神顿时阴沉下去，愤怒地质问。

“穆璃月，你究竟把我当成谁？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他！”

可穆璃月已经听不到他的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抚摸着那双眼眸，气若游丝地说。

“对不起，道长，魂契断了，我不能与你……生生世世做夫妻了……”

她说着，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夜湳珏心口一沉，猛地攥住穆璃月的手，怒吼道：“穆璃月，你不能死！”

“道长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但他的愤怒没有得来回答。

穆璃月的手从他掌心无力地滑落。

她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青丘上空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恭迎璃月上神，渡过情劫，重归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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