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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干活划的。”
“你的上衣呢?”
“丢了!”
我只能撒谎。
“怎么能丢了呢,这么大人了。”
我只是继续说谎:“干活干得出了一身汗,我就把衣服脱下来放到玉米秸上了,等晚上我干完活,回头再找,就找不着了。”
好在男人脱了衣服干活是常见的事儿,我说的又真切,不由她不信。
她打来了水,我洗了洗脸,又擦了擦身子说:“明天我再找找,说不定落在什么地方了,天黑一时找不着。”
岳母把饭端给我,我三口两就吃饱了。
岳母收拾碗筷,我到里屋躺在炕上想刚才发生的事儿,岳母悄悄走进来说:“今天这么累,你还想‘改造’啊?”
我无意识地回答:“改造什么,我想睡觉。”
岳母说:“你不在哪屋睡了?”
我这才想起来,孩子出了满月之后,我已经和岳母换过来了住了,她想的时候偷偷把我叫到她这屋来,“改造”一番,我再回去睡觉。
见她这么说,我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太累了,我想自己睡。”
岳母识趣地到哪屋和女儿外孙一起睡去了。
虽然已经极度疲劳了,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回着在玉米地里的每一个细节,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个党支部书记,怎么能和我一个地主发生那种关系呢,是不是我自己在做梦呢。
我一直觉得党的干部都很神圣,她们属于那种我遥望而不可及的领域,而我永远是被斗争、被凌辱的对象,这辈子甭想翻身,儿子也甭想翻身。
可是刚刚我却骑在支书的身上,让她痛苦,让她快乐,让她在我动作下情不自禁。
怨不得古时个人要崇拜生殖器,这个东西竟然有如此的功效,让人发疯,让人痴狂,让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能把一切都抛开了。
我用手摸着自己的命根子,它仿佛蕴藏了无限的能量,这是地主爷爷爹爹给我留下的唯一有用的东西。
摸着摸着,那东西竟然又硬起来,这时我想把岳母叫过来,可一想她肯定睡着了,就没有动。
我越是回忆细节,就越想摸它,越摸它,它就越硬,最后我只能自己解决了。
这次的释放,让我亲身感受到了自身的力量,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我就在这种兴奋的心情中睡着了。
第二天上工时,我满以为白丽萍能给我一张笑,最好那种带羞涩的样子。
可是在地头上见到她时,还是一副凶巴巴样子,连正眼都没看我,俨然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支书。
在走到我的地垄的时候,我发现了自己的上衣。
她来得早,就给我放到玉米秸上了,这样才神不知、鬼不觉。
整整一上午,我都在一种忐忑中度过,对头天晚上的发生事件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我恨恨地朝着庄家撒气,这天竟然干得比谁都快,第一个干到了地头。
这块地一头顶到河岸上,我跑上河堤,任自由的风吹开我的衣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快感觉让我真想大喊一声。
河水清清,被微风吹起阵阵涟漪,轻轻的水草浮在水面上,不时有几只小鱼荡起朵朵水花。
我在河边洗了把脸,也洗去了半天的劳累。
正当我直起腰时,一块土坷垃滚到我的脚边,我抬着一看,支书的身影一晃,闪过去了。
我低看地上的土坷垃,外面包着一层纸。
我看看旁边没人,捡起来一看,上面简单地写着:今晚河边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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