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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面上不禁浮现一丝窘态,却很快又镇定下来。他不语,抬脚进去打开衣柜,迅拿了衣服后又立即走出去。
“我走了,睡觉记得锁门。”
看他面无表情的离开,沈知慕关门躺在床上,终于忍不住出一阵闷闷的笑声。
晚上,曲连舟洗漱完从水房里慢悠悠的出来,
推开宿舍门,就看到宿舍中间摆了张行军床,姚远山正大大方躺在那里。而他左手边靠门口的位置,那还摆了张行军床,是贺辞摆的。
宿舍地儿本来就没多大,但此时此刻,他的宿舍里不止多了两张行军床,还要多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他们还都要从自己这里各圈一块地。
贺辞从办公室回来,见他堵在门口不进去。
“站岗呢?”
曲连舟听到声音,侧身看他警告,“对房主客气点!”
他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没说话,越过他进去,拿起衣服往水房去了。
贺辞洗了个战斗澡回来,便躺到了行军床上,也不说话。
一旁的姚远山也是,眼睛正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们的身形都比较高大,躺在行军床上显得整个床又小又挤。
曲连舟看了看他们,宿舍的门一关,显得这屋子就更小了,心里莫名有些憋屈。
“他来我这儿挤也就算了,老姚,你一个有媳妇儿的人,你不回家没事跑来跟我挤干什么!”
“曲连舟。”
贺辞突然叫他,来了一句。“你还小,不懂。”
话里话外明显说他跟他们级别不同。
曲连舟脸色一变,他小?他哪儿小了?明明哪儿都不小,他可不能受这个侮辱。
“要不量一量?”
贺辞睨了他,满是鄙视。
曲连舟笑了两声,很快又恢复了正经模样,然后将目光投向姚远山。“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和你媳妇儿吵架了?”
“不是我说你,老姚,你在媳妇儿面前就别总是端着了,有啥矛盾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一觉不行,那就多睡几觉!”
此时,在场唯一一个老光棍正在滔滔不绝地教导人家,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的
姚远山听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开腔说道:
“你能不能别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又要是啥事都能靠这样去解决,她就”
然而话刚说到一半,他却戛然而止。
只见曲连舟往床铺上一躺,双手垫在自己的后脑勺下方,嘴里还满不在乎地嘟囔着:“哎呀呀,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点儿破事儿么?况且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干过!”
听到这话,姚远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随即便沉默不语了。
这时,另一边的贺辞略带了几分嘲讽地插话道:
“怎么?你好像很有经验?伤口复健得怎么样了?”
想起基地医院,曲连舟又是一噎,这下彻底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姚远山忽然开口说道。
“阮乔要跟我离婚。”
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却格外清晰。
“什么?”
曲连舟闻言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就连另一边的贺辞脸上也露出些许的惊讶来。
当初阮乔为了嫁给姚远山,闹得多大啊,如今两人结婚才短短一年时间,她竟然就要提出离婚,实在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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