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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梅宰执三朝为官生涯里,第一次被人下不来台,当然,梁道玄不是故意和他为难,而是希望他能明白,皇帝,是早晚会长大的,权力也会收束回他的手中,如果聪明,大家都可以和气解决,如果不愿意,他们一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梅宰执今天的话和对外甥的态度确实让梁道玄不满,于是在小朝会散朝后,他表面上是替外甥说两句好话,但说得都是类似“小孩子不懂事说着玩的别往心里去”、“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梅大人是老臣别和他一般计较”、“梅老师我们家小霖经常上完小朝会回来不开心,你有什么头绪吗?”等言辞的文雅场面话版本。
诸如此类,最后梅砚山也只能笑笑意味深长地表示:陛下真是长大了。
不然呢?梁道玄想冷笑,你儿子不长大?
然后他又对徐照白表示,诶呀事情展到今天这样,大家都不开心,洛王那边府上乱成一锅粥,太医说好险,就是医德很好那位祝太医说的,我也帮不上什么,能查清这件事,让大家都能继续在政事堂共事就是我最大的贡献啦!不过您夫人什么时候有空?宗正寺有两位宫中女官可与我一道过去,大人如果避嫌,您不是还有个儿子么?让他旁听就可以了。
既然有人想让大家都不开心,那谁也别想好过。
一场小朝会,谁也没料到会有如此多明枪暗箭,几个头次因事务被点到至崇政殿听问的年轻官吏都吓得不敢说话。
几个人作伴离宫,走出正门,方擦汗低语:“一直听说太后不多问政事,拱手而治,国舅平易逊顺温和柔仁,今日得见,方知人言不能尽信啊……”
“从前确实可能是这样。”其中一人目光警惕逡巡四周,确定无人后方才低语,“但眼看陛下日渐□□,年岁龙增,这天啊,是要变了……”
第93章静不露机
“家慈已在偏厅恭候,梁大人这边请。”
徐府宅院与侯府自是无法相较,但比之其余朱紫门庭,徐照白的家甚至可以说有一丝寒酸。
时值葳蕤盛夏,芒种前后,帝京略有家资之门户也多有“盈树栽而家丰和”的习俗,在夏至前,好好照料家中的高树绿植,是举家齐心的乐事。
徐府第一进明堂正厅前,最招惹人眼目的只有当年威宗所赐的“惇信明义”四字匾额。这四字典故出自《尚书·武成》,颇有来历,又是故日天子所亲书,威严有余,家宅的氛围却仿佛祠堂,看得人很是压抑。
过正院的第二道门,周遭静谧更显肃穆,别说树木,连花草的影子都没见着。
终于到了偏厅前的最后一进院落,这里是待亲友与家客的地方,按理说梁道玄为公务而来,当开明堂正厅问话,但据说徐夫人为这次的事十分不安,也有些病痛,为显体谅而不那么有火药味,梁道玄主动表示可以在相对适合病人的地方见面问话。
偏厅虽是内厅,一般来说也非宅邸起居的部分,仍旧属外,布置应兼顾待客的舒适和展现家门实力和品位,但徐府偏厅前偌大一块空地,只放着几口积雨的缸,别说树木了,连草都没有半棵。
梁道玄心想,他们家是有人算过不能沾木吗?这么极端?
帝京于四海中而偏南,自古本地百姓都好绿喜植,贫苦百姓家到春夏,也有栽花绿居的习俗,京郊农户更是深谙此道。这么光秃秃的地方,梁道玄还是头次见。
他又最爱花木,见了空置的宅院,简直浑身痒,想现在就给徐照白设计个园林出来。
尤其暑热已至,走一趟晒一趟太阳,梁道玄穿着茧绸的官袍,人都蒸出汗了。
一旁引路的徐恒也是如此。
他们身后五步开外,是两个宫中的女官与徐府的侍婢跟随,几个人皆有汗热之迹。
论年纪,徐恒和梁道玄差不多年岁,只是并未出仕没有官身,他爹也没让他恩荫个一官半职,于是他只能以白身的礼数接待朝廷命官。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亲妈要被盘问,亲爹为官身避嫌不好在场,他恰好是白身,既能陪伴母亲以尽孝道,又要维护家中的颜面,肯定要亲自相迎。
“大人走得辛苦了,我家没有个一荫半瓦的,一路都是日晒,夏日里是难熬些。不过偏厅已经备了冰,听家父说,大人平常在政事堂爱喝雨雾茶,业已备下。”徐恒说话的语与长相都极其肖似父亲,唯独皮肤略有些黝黑,但不妨碍他样貌清秀恬和,待人接物使人如沐春风。
梁道玄再热也不能说客人不该说的话,只能笑道:“平常贵府家人出入,怕是都要撑伞的吧?”
徐恒原本还略有紧张,听了后却倏然一笑,松弛许多:“大人果然如传言一般风趣。家慈出身农乡门户,俗信宅内不能植树,有夺人精气之嫌。家慈淳朴安于内,一力操持,还请大人见谅。”
这话说得很有水平,不亏是徐照白的儿子。
徐恒委婉向自己表示,母亲出身和认知有限,其实这个有没有树迷信不迷信完全就只是一地风俗,一方水土一方人,梁道玄犯不着挑人家门户内自己过日子的理。可徐恒说了,便是暗示他能在问话时照顾些母亲,不要她难堪。
梁道玄自己也是个孝顺的晚辈,对孝顺的孩子有天然好感,只点头道:“我又不是来巡视谁家栽不栽树,又是哪处籍贯何等风俗的,这些都是小节,该注意的,我自然会上心。”
徐恒微微松了口气,打开偏厅的门,挑开隔热的竹帘,请梁道玄一行办差之人入内。
这还是梁道玄头次见到徐夫人。
她见梁道玄来了,慌忙起身,竟碰倒了原本坐着的圆凳,又好不尴尬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扶,偏厅里没有高背大椅,或许是徐照白吩咐过,有三个普通的木中座椅就在厅内对坐陈设,有一居于上,显然是为梁道玄预备,其余两个则是徐家母子。
可徐夫人还是坐在一旁角落的圆墩上,慌乱地起身,慌乱地行礼,浑身上下透出紧张和不自在。
徐恒见状过去搀扶住母亲,再次向梁道玄行礼:“不孝子徐恒携家慈向梁大人见安。”
“梁大人安好……”徐夫人跟着低声念道。
“见过徐夫人。”虽然徐夫人的诰命品级不低,但梁道玄作为朝廷命官,还是要有官袍与官服给的仪尊。
梁道玄在上的椅子上坐好,请徐家母子也上前落座,徐夫人站在原地似乎犹豫不敢上前,是徐恒掺着她走过去坐下。
侍婢扶起倒了的圆墩后行礼退下,宫中两位上了年纪的女官在梁道玄的示意下向徐夫人见礼,可徐夫人似乎过于紧张,忘记请二人就座,只好由徐恒开口表示宫中德高望重的女官能来府上是他们蓬荜生辉,还请不要嫌弃简陋,让徐家尽一尽地主之谊。
两位女官是六年前就被辛百吉辛公公指派倒了宗正寺,协理梁道玄办一些皇亲国戚贵胄之家的内宅事务,这些年什么场面也都见过,又行止有度规矩森严,并无多余的神情显现,均眼观鼻鼻观心,谢过主家,在侧面两个圆墩上坐好。
看得出来徐夫人是真的在恐惧,梁道玄不想问话在这样的氛围中开始,于是先笑道:“徐夫人辛苦了,这样热的天,还要穿着这身带品级的衣衫坐在此处。咱们就尽量长话短说,您看能不能先告知我与两位女官,那日在戒珠院,究竟生了什么?”
他语气随和,笑眉舒展,并无刑讯逼问之意,可徐夫人仍旧紧张至极,一双褶皱粗糙的手不安地在锦裙之上摩挲,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求助地看向自己儿子。
徐夫人金翠兰有着一张被风霜侵蚀摧残过的面容,这让她和梁道玄接触过的官宦内眷全然不同,她的恐惧不知是本能畏惧这样的场合,还是对真相本身的畏惧,都很难说清。
梁道玄足够耐心,继续温言:“夫人放心,今日绝不是审讯,不过是宗正寺的问话,为您也是一种澄清,若事情真与您无关,您不妨直言。或者您不知从何说起,让我有一句问一句也是可行的。”
徐夫人听完就这样看着前面,许久,才点了点头。
“那日您去了戒珠院?”
其实问问题,没有那么难,难的是不能在问题里诱导回答,这样会让问讯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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