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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宁煜道:“朕就不解了,上至诸佛,下至蝼蚁,皆有佛性,狗子为甚么却无?”
福觉方丈答:“因它明知故犯。”
朱宁煜颌首道:“有道理,它若有佛性,怎会投生狗的臭皮囊呢。”转而问朱孝德:“姑姑觉得哩?”
朱孝德仍笑道:“它总要有生存机会,否则没了肉身,谈何佛性!”
朱宁煜紧问:“先皇予了你生存机会,你又为何明知故犯?”
临惜远远走来,身后脚步繁杂有声,震耳欲聋,再细观,人头攒动,兵器锃亮,以包抄之势,将塔前一众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如铁桶一般。内阁首辅徐炳正厉声叱道:“你们做甚么?要造反不成?”怒问临惜:“这些人哪里来的?”
临惜唱诺道:“徐阁老莫慌,你乃国之栋梁,即便皇权移位,仍是朝堂重臣,必受大用,还请缄默不言,免引祸乱,刀剑无眼,恐生伤亡。”
徐炳正劈头盖脸骂道:“你出家为僧,已成住持,贵为清闲,早是尘外人,却怎又入尘埃里?可见你无佛性,名利迷心,助纣为虐,连狗子也不如。”临惜索性不答话。
魏寅道:“徐阁老与这帮乱臣贼子,何必口舌之争,浪费力气。”
徐炳正骂道:“你个锦衣卫千户,皇上有危,你不带部下相护,还有余力说风凉话。”
萧云彰道:“随来锦衣卫五十人,多守在殿外,在此不过二十人,怎与这数百兵抗衡,无异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徐炳正愈发道:“以卵击石怎地,舍了这条性命,也得保全皇上。”
魏寅冷哼一声:“这犟老儿,是不想活了。”
萧云彰轻道:“他不会死,当朝首辅,又于萧府姻亲,长公主不会杀他。”
徐炳正骂得更凶了。
朱孝德皱眉问:“谁骂得如此难听?”
太监安海回禀:“内阁首辅徐大人。”
朱孝德道:“捆住手脚,堵上嘴,丢到释迦牟尼佛前思过罢。”安海应承去了。
很快趋于安静,无人再敢喧哗。朱孝德道:“你父皇予我生存机会,是将我圈禁公主府,晨起理佛念经,两顿粗茶淡饭,月上三更安寝,舍去锦衣华服,弹琴歌唱,不允亲眷旧友往来,除每月两趟寺庙烧香拜佛,再难见天日。虽不曾严刑拷打,与待在诏狱有甚区别。这样的日子,不是一月,一年,我过了整整十四年,若非心有所期,早也不死既疯了。”
朱宁煜沉声道:“不过是咎由自取。回看历朝历代,篡位夺权者,但得败露,凌迟处刑,杀戮殆尽,无一人苟活。十四年前,为姑姑死的,有同党余孽,亦有枉死冤魂,而你现好生生站在朕的面前,怎不是父皇心存善意,顾及血亲之举,你非但不念,反恩将仇报,毒杀父皇,预谋造反,你可知罪!”
朱孝德道:“那盏毒酒,乃你父皇赐与我,被我识破,索性将计就计,要怪只能怪他缺才智,无有帝王杀伐决断的手段。”
朱宁煜默然须臾,仰首打量琉璃塔,自言自语道:“看来今晚长明灯难亮了。”
朱孝德点头:“没了灯油,长明灯还怎能亮?”
朱宁煜问:“怎会没有?萧尚书答应朕,送抵白塔寺五百桶上万斤灯油。”
萧肃康在书房呆坐着,纵是天气炎热,他只觉浑身发冷,虚汗直冒,想了百条计策,无一可用,这样的境遇,十四年前经历过一次,那时侥幸逃脱,但今非昔比,这次怕是大祸临头了。他拉开桌屉,将几张银票拢进袖里,唯有逃之夭夭,保全性命后,再从长计议,起身出房,萧逸作揖问:“老爷哪里去?”
萧肃康道:“我出府一趟,你守在此,若有人问,就说我往老太太房请安了。”
萧逸道:“小的给老爷备轿。”
萧肃康道:“无需,我自去。”步履匆匆穿过花园,阳光透树叶,细碎闪烁,斑驳一地。蝉声轰鸣,震得耳疼,远见老太太院门开着,李氏带了雪鸾正迈槛入内,他触景生情,落下两行泪水,抬袖擦拭,继续往前走,过了二门,绕过照壁,便到外门前,平日多是乘轿,不觉得甚么,今儿走了这一路,累得汗流浃背,不停喘粗气。看门的也不晓哪去了,他亲自抽闩,推开重重的朱门,顿时怔住。
但见大理寺卿谢京、刑部侍郎韩秋荣,正坐着吃茶,四五十兵吏,已将国公府围得水泄不通,谢京冷冷道:“萧大人,可让我们久候多时了。”萧肃康看到五花大绑的曹厉,忽然眼前发黑,有些站立不稳,好像看见个和尚,一晃而过去了。
朱孝德大笑,指着手持刀刃的数百兵道:“你的灯油,是他们!”
朱宁煜问:“姑姑还会大变活人不成?”
朱孝德也懒得遮掩了:“五百桶内,没有灯油,运得皆是我的兵力。”
朱宁煜道:“姑姑可想过,就算朕与这些人被你擒住,寺外还有朕的侍卫及禁军,擅兵法作战,以一抵百,十分骁勇。”
朱孝德面露得色,笑道:“先皇驾崩,关闭城门三十日,城中你兵力多少,我怎会不知?寺外我早早埋伏两千兵,你的侍卫禁军,现只怕已尸横遍野,无法来救驾了。”
朱宁煜深深叹口气:“姑姑果然比朕技高一筹,一切皆在运筹帷幄中。可否顾念血脉亲情,留朕一命罢!”
朱孝德笑道:“养虎为患,终成一害!我会尽快送你上路,还能追上你的父皇,结伴而行,仙途中有个照应。”
朱宁煜问:“朕有一事不解,十四年前,姑姑手持利刃,刺中父皇腹部,致其重伤,今日你在朕身侧多时,却不行动,却是为何?”
朱孝德依旧笑着:“十四年前,我利用油桶运兵之计,遭户部侍郎陈显琰父子破坏,只得孤注一掷,不想又遭本慧和尚阻拦,是我背时运。而今不同了,天时地利人和,哪还需我再亲力而为!”
朱宁煜忽然道:“姑姑且看,那是甚么?”
朱孝德随他目光,抬头望去,但见自琉璃塔尖,亮起一盏灯、两盏、三盏渐渐自上而下,数不胜数,璀璨灯辉,大放光明,映的夜空满是祥瑞。
终章(下)
接上话。朱孝德见琉璃塔点亮无数灯火,与一轮明月交相辉映,竟是天上人间难辨。她望向福觉,他神色震惊,显然并不知情。
朱宁煜缓慢问:“姑姑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朱孝德心怦怦乱跳,颤抖的手拢进袖里。
朱宁煜道:“我能运油进白塔寺,自然也能运兵进来。”
朱孝德问:“你的兵在何处?”
朱宁煜转身,用手指划一圈:“在那处。”原本将众臣团团包抄的兵士,迅速撤至两侧,排列齐整,只待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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