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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霞见仙梅同意了,激动地坐起来说:“我没一点睡意了,你瞌睡了么?”
“我也是没一点儿睡意,”
仙梅说着也坐起来了。
范霞看见仙梅的胳膊圆圆实实的,揣了一下说:“仙梅也是好身体,看这胳膊,长得多圆实!”
仙梅摸着自己的胳膊说:“我爹从小就叫我重视锻炼身体,他总说人有个好身体比甚也强,常怨我母亲不会保养身体。”
“你妈现在的身体也好多了,她是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我见了她一问她身体怎么样,她不是说这儿疼就是说那儿疼。”
范霞说话的时候呆呆地看着炕,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就是,我爹有时候开玩笑说,你本来不合格,你爹妈就叫你出炉了。因为我妈身体不好,我爹就很注重我的身体,让我从小就养成锻炼身体的习惯,我念书的时候一直坚持跑步,回了村跑是不跑了,每天早早地起来就到村外走,村里空气新鲜,在土路上走上二三十分钟一天精神。我从东梁来这儿,除了有紧要事情,就步行走。东梁人说我叫我爹可训练好了。”
仙梅说起她重视身体的锻炼觉得很有趣。
“锻炼就是顶用,我就是沾了从小学戏练功的光了。现在我早晨起来还总要练练腰和腿,还练倒立,这十来天不练倒立了,还得练。要不是我学习养成这练的习惯,我的身体哪有这么和软。不过这人吧,做甚事,有利就有害,我是沾了学戏的光,也受了学戏的害。”
范霞说这话时的口气很深沉。
仙梅很想听一听原委,于是问:“学戏有甚害呢?”
“说起来话长,这事情在我肚子里装了二十多年了,谁也不知道,因为这事与你有关系,我也知道你走不了话,就很想跟你说,可是说了以后,你可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
范霞也不知出于一时高兴,还是真把仙梅看得那么单纯,说了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竟就要真的说她前些时跟浩天说的那件鲜为人知的事情了。
“我的性格你知道,我肯定不会说的。”仙梅保证道。
“守口如瓶,记住,一定记住!”
范霞抓着仙梅的手,给她说起了她为了学戏而失身不慎怀孕后匆匆结婚的前前后后的事情。
她还没有全部说完,就伤心地落起泪来。
仙梅把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说:“我说么,你说你命不好。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畅玉也大了,他很优秀的,你也就不要伤心了,我理解你。”
范霞收住眼泪,把没说完的全部说完后,又把她跟浩天的关系和为甚要给仙梅说浩天的想法以及后来的发展变化都说了。
只是她把她自愿和浩天发生关系说成了浩天强奸了她。
“他把门锁住,我还不知道,回家以后,就撩拨我,我拒绝他,他就塞住我的嘴,用绳子捆住我的胳膊,脱了我下身的衣服,强奸了我。”
范霞继续说道,“他才18岁,我要是告了她,肯定得判刑,我怎么能那样做?那不就把他害了。最主要的,说真心话,那么好的年轻人,我又是那么一种情况,他强奸我以后,我就爱上他了。他也一直恋着我,他说回来种地,我开始以为是不可能的,可是没想到真的就回来了,他回来既给我带来了欣慰,也给我带来了不安。其实我后来跟他说给他说你,他说简直是开玩笑,他现在还是缠着我不放。”
听完范霞的叙说,仙梅很感动,感动她这么信赖自己,竟把这样的事情都说了,同时也明白了浩天回村种地的原因和不理自己的原因。
但仙梅不信浩天当时是强奸她而是她同意了的,但她理解范霞,碍于面子,这样编造也是对的。
仙梅被范霞的信赖所感动,为了表示对范霞的感动,她心里一热,竟说起了他爹跟英英的事情:“我爹不要跟英英有了。”
“你爹跟英英莫非是真的?我问过你妈,她说没的事呀!”
范霞很是吃惊地问。
“我妈最清楚了,她那才叫守口如瓶。她怕说出去,坏了我爹的名声。我曾经说我妈,你怎么就不管?我妈跟我说:‘你爹做事有分寸,我身体不好,也是不得已。’”仙梅如实说。
“仙梅,人这一生真是不知道会做些甚事?拿上你爹那样的好老师好校长,也做这种事情。那是以前,现在不了吧?”
范霞自然想了解现在的情况。
“现在英英不敢到我们家了,也就说不清了,不过英英还没找对象。来跟胡娟作伴倒多时了。”
仙梅的口气显然带着对英英的不满。
“你爹不是那种糊涂人,哪能叫怀了孩子呢!不过这种事情是对巧气。有时候你着意想怀偏偏怀不上,不想怀反倒怀上了,得时时提防,一时都不可粗心大意,你妈按说会安顿吧。”
范霞深有体会地说。
“我也不大明白。——今天我听你说的这些,我觉得不要叫畅玉知道为好。”
仙梅还在想着刚才范霞跟她说的隐私。
“你可是一点儿都不能告诉他,我说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畅玉在内,只你心里知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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