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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用三颗做了手脚的光雷闪害了魏夕安,如今,也有人用掉了包的毒药来害她。
那人一定非常熟悉九转邪功的特点,如果不是聂阳此前已自断阳脉,恐怕刚才就狂性大发,化为淫焰支配的狂魔。
花可衣,便是首当其冲的祭品。
能做到此事的,除了龙十九,聂阳根本想不出还有谁。
不成……失去理智之前,必须先摆脱这毒香。
聂阳用力掐了一下掌心,靠那刺痛醒了醒神,单手一撑,翻过身边八仙桌,落在花可衣身后,左掌疾探,一把攥住了她松松挽在脑后的发髻,唯恐她脸上的下药脂粉洗的不净,狠狠把她按进了水盆之中。
花可衣心神松懈,反应不及,一声闷哼,倒灌了数口凉水,呛得在水中咳嗽起来。
不过她的确经验极为老道,如此情况仍不慌乱失措,抓着盆边的右手屈肘向聂阳肋下顶去,左腿倒勾而起,如毒蝎亮尾,直踢他后心附近。
聂阳早已料到会有此反击一般,花可衣肩头刚动,他已侧身贴在花可衣肋侧,腰腹一拧,堪堪躲在她手肘力所不及之处,右掌一掌拍出,硬碰硬迎上她踢来赤足。
这一腿的确劲道十足,无奈两人内功已有明显差距,幽冥掌力直贯脚踝,震得她在水中惨呼一声,又咳出一串水泡。
左足尚未落地,她左肘又往他后心顶出,同时腰肢猛一运力,便要拔身而起。
聂阳左手一撒,转身挡下肘击,右掌却迅疾无比的接替过去,死死捏住她纤细后颈,她才把脸抬出水面,连一口大气也未曾吸完,便又被按了下去,水花四溅。
不能换气,再强的内功也无从持续,胸腹间一口真气早已浑浊,花可衣连出三招,只是力道已弱,聂阳连躲也不躲,便单手接下。
她趁这三招掩护,双手一抽,便要把水盆扯到架下。
聂阳仍不给她机会,右掌狠狠一压,叫她整个头都几乎埋进水盆之内,顶住盆边挪不出来。
胸中憋闷欲炸,又一口水倒灌进来,她拼死一挣,摆拳打去,虚晃一招,右腿向前踢出,只盼能踢断了盆下木架,得以解脱。
不料聂阳抬腿一拦,又将她招数半途格下,她愈发慌张,足踢掌劈,全往那木架招呼过去,只觉再这样下去,必定会被淹死在这水盆里。
聂阳在她右侧,毕竟还是无法全部拦下,咔嚓一声,木架左腿已被她一掌斩断,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流满地。
唯有此时之人,才最为了解新鲜空气的美妙,花可衣精神大振,正要美美喘上口气,突觉脊后一阵剧痛,顿时连腰下都没了知觉,惨叫一声软倒在地。
聂阳这一掌砸下,已收了四成力道,否则以她方才真气不继无从抵抗的脆弱状况,这一招便断了她的脊梁,让她此生连屎尿也无法自理。
看花可衣已经无力再作抵抗,聂阳凝神压下胸中戾气,正要伸手拎起她带走,就听门外脆生生传来一句:“花姐姐,我们刚才忘了给你买酒,来的晚了,你还醒着么?”
跟着又是一个低柔许多的嗓音说道:“你每次喝上半坛就能抵上一天,何苦醉成那样啊。”
“玄姐,她不会还醉在床上吧?”这声音刚才虽喊着花姐姐,此刻口气却没有丝毫尊敬之意,反倒隐隐带着些鄙夷。
不难猜出,是乌煞双蝶到了。
聂阳分心守住灵台一线清明,双掌左右齐出,一掌掌风掠出,喀拉放下了门闩,一掌凌空下击,直劈花可衣胸前,她本就气虚难继,被这一掌迫住胸肺,登时眼前一黑,酥胸一阵剧烈起伏,昏了过去。
“花姐姐,醒醒,开门,是我们。”
聂阳扭头一望,甩手一掌破开后窗,弯腰抄起花可衣扛在肩上,纵身跳了出去。
那窄巷几乎无处落脚,聂阳小心稳住花可衣身子,在两面墙间左蹬右踏,翻上屋顶,左右择了一下方向,这里离西南出镇小道极近,似乎已是唯一的出路。
所幸午后路上行人极少,镇子西南又是贫民聚居之处,他将心一横,就这样扛着一个半裸娇娘,飞奔而去。
西南小道那处关卡仍只有一个衙役守着,他脚边放着半盆熬菜,靠着木栅正在打盹,聂阳自然不会再惊动他,悄悄从旁溜过。
从岔道折向北,便是冯瑶筝殒命之处,那里紧邻游仙峰后崖,此时反而更加安全。
血脉随着一路疾行愈发热烫,肩上的香软身子也显得愈发诱人,聂阳咬了咬牙,足下又快了几分。
不多时,他便带着花可衣到了上午寻人时见到的那几间废弃旧屋。
他记得偏西那间只不过是数月无人的模样,床上还有春日备下的被褥,并不太脏。
走到门前,他正要伸手去推,肩上突然一动,一股劲风击向他的后心,他本就一路提防花可衣醒来,当下左臂一甩,将她抛向半空,让她那掌慢了一霎,险险擦过左肩。
聂阳毫不犹豫顺势便是一招幽冥掌劈向花可衣,她人在半空翻转,毫无躲避招架之力,阴寒掌风全数打在她侧腹,让她一声闷嚎,噗的一口血雾漫天喷出,好似个装满了棉絮的破布口袋,软趴趴摔在地上。
热血上涌,聂阳耳畔都有些细小蜂鸣,路上有几次险些便将她卸下,幕天席地先排解了满心燥火再说。
此时已到了这里,自是不需再忍。
他俯身拎起花可衣,她咳咳呛出两口鲜血,看来内伤不轻,无力再做反抗,只能无奈的盯着他道:“上次姐姐给你,你偏不要,这次……这次姐姐不想给了,你又……又下这么重的手。”
聂阳一脚踢开房门,带她走入,大步迈到床边,单手一掀,让落灰布单翻转过来,露出净面朝上,甩手把花可衣丢在上面。
她内伤本尚未痊愈,此刻又遭新创,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唯有口唇被猩红血色浸润,显得格外凄艳。
面白唇朱,玉体如酥,聂阳目光闪动,养母临死前的模样又一次跃进脑海,但这次,他心中没有升起丝毫同情。
仇隋的计划,这女人一定知道,仇隋的行动,这女人是最大的帮凶之一,她不配得到他的同情。
不配。
他五指一张,一把握住了花可衣肚兜下高耸的胸膛,柔软的玉峰在光滑的丝绸下因挤压而变形,隔着绸布,乳豆在指缝间突起滑动,“你帮他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时,可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花可衣略显急促的喘息着,仍不甘心道:“看来……姐姐今天难逃此劫了。我、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没有中毒?”
聂阳的手掌用力揉搓,不再刻意压制的燥热带着令人心醉的愉悦奔流在四肢百骸,饥饿已久的九转毒龙乘着药性张牙舞爪,一举破笼而出,“不,我还是着了你的道儿,我根本没想到你脸上那些残乱的脂粉会是为我准备的药物。只可惜,那药想要害的并不是我。”
花可衣往后缩着身子,胸前的钝痛让她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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