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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第2页）

“大祭司有心了，祭文我已熟记，只是发音尚有不足，不如请大祭司现在指点一二？”

她随即用流利的古狄语背诵了一段祭文，发音并无错处。

阿尔泰脸色微变：“王后何时学的古狄语？”

“自入北狄之日起。”姜清绾放下茶盏，眸光清冷，“既为北狄王后，自然要通晓北狄的一切，大祭司以为如何？”

阿尔泰干笑两声：“王后聪慧过人，老臣佩服，只是……”

他话锋一转：“春祭当日需赤足踏过火坛，以示对天神的虔诚，王后金枝玉姜，怕是……”

“大祭司多虑了。”姜清绾打断他，“我既已通过狼群考验，区区火坛又有何惧？”

议事厅内一片寂静。

众人皆知那火坛温度极高，往年常有主持祭祀者被烫伤。

阿尔泰此举，分明是要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好！好！”阿尔泰拍手笑道，“王后果然非同凡响，那老臣就静候春祭佳音了。”

待众人退下，姜清绾才长舒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她并非不惧火坛，但在敌人面前，她绝不能示弱。

“王后。”阿如忧心忡忡地走进来，“大祭司明显是在为难您，要不要告诉王上？”

姜清绾摇头：“不必，这是我自己的仗，我要自己打。”

夜幕降临，赫连战狩猎归来，肩上果然扛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瑟瑟，你看！”他兴冲冲地走进寝宫，却在看到姜清绾苍白的脸色时顿住，“怎么了？”

姜清绾勉强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赫连战将白狐交给侍从，大步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阿尔泰又来找你麻烦了？”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她的伪装。

姜清绾轻叹一声，将春祭的事简单说了。

“那个老东西！”赫连战眼中怒火燃烧，“我这就去砍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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