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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而现在，为了程司旗，宋时染的谎话都能堆成山了。

秦兆川内心五味杂陈，手心攥紧的那张皱巴巴的纸仿佛不是诊断单，而是他的心。

他不想再假装无事，开口戳穿了她的谎话：“你是去见程司旗了吧？你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很重，是觉得我闻不到吗？”

宋时染身形一僵，很快恢复了神色：“我不说，只是怕你误会。”

“误会？”秦兆川心底一直积压的情绪像被引线点燃。

他猛然站起身，吼声质问：“你和程司旗抱在一起，在生日那天抛下我一个人去陪程司旗看展览，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宋时染，我不是傻子！”

见他这么激动，宋时染皱起眉头：“我就是回来晚一点，和程司旗见了面，你至于吗？”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秦兆川的悲愤。

他所有的愤怒，失望，痛苦，到了宋时染嘴里，只有轻飘飘地一句“至于吗？”

秦兆川紧攥着拳，哑着嗓子道：“宋时染，你火化了我外婆，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问我至于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宋时染的耐心也彻底告罄：“那你呢？动不动就疑神疑鬼，几次三番的找我吵架，还暴露恋爱关系，说什么特殊能力，看到外婆死亡……秦兆川，你现在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这是宋时染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也如一盆冷水兜头浇在秦兆川身上。

他看着面前爱了五年的女人，只觉得陌生。

宋时染一直是他心中的一盏灯。

周围人都说这盏灯毫无温度，可是他却在黑暗中沿着这抹光亮走进了法医的领域，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面对横插一脚的程司旗，宋时染的忽视，越来越多的谎言，即使遍体鳞伤，秦兆川也选择相信，努力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宋时染呢？她总是避重就轻，总是毫无改变。

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永远都为了程司旗缺席。

秦兆川从没有哪一刻这么累，对这段感情，对宋时染这个人！

他慢慢松开攥成拳的手，也决定了放弃：“宋时染，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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