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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澡房时,宇文鼎慢下了脚步。
从窗中剪影来看,澡盆中坐着一个魁梧壮汉的男子,定是儿子宇文彪无疑。
宇文鼎咽了咽口水,踌躇了片刻,便轻轻停下了脚步。
他直了直身板,摆出父亲的架势,假装咳嗽了两声告知自己的到来,然后推开了澡房的门。
健壮的年轻男子回过头来,果然是宇文彪。
“爹。你要一起洗吗?我去加水。”宇文彪轻松地问道,说着便站起身来,赤裸裸地跨出澡盆。
宇文鼎不禁一怔,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
宇文彪长得和牛三真是像。
不止是浑身健硕的肌肉,连胯下那肥硕的卵蛋和那根骇人的巨屌都遗传了他生父的优势。
刹那间,宇文鼎甚至以为赤裸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这些年梦中经常想起的那个差点被自己捏爆卵蛋的壮汉。
当年他以为自己走了漂亮的一步棋。
借用牛三的种,让无法生育的自己有了个儿子。
再除掉了牛三,似乎一切万无一失。
这些年来,靠着和妻子张氏的协议,她不说,自己也对她的风花雪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彼此相安无事。
潜意识里,宇文鼎甚至以为,让牛三消失了,自己对这个肌肉大汉莫名的冲动和兴奋就会随之消失。
然而这二十年来,他却无数次在梦中回忆起那个壮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
特别是那根粗大骇人的狰狞巨屌,还有两颗浑圆巨卵被自己双手紧紧握住的手感。
这些画面多少次让他在睡梦中哼唧着高潮射精。
而当他接种生出的儿子越长越大,宇文鼎发现他越长越像牛三。
那浓眉大眼的英武面庞,那壮硕的肌肉,魁梧的身躯,肥硕的阳物,一切都让他想入非非。
而再回想起儿子成长的点滴,这种想法又让他有些内疚。
此刻,宇文鼎猛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裤内已然有些紧绷,而赤裸壮硕的儿子还站在前方准备烧水。
他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假作从容地说道:“不用了,彪儿,今天你自己洗吧,为父乏了就先去睡了。”
走出澡房,宇文鼎拉上了门,呼出一口气。他转过身来,呆呆看着刚刚升起的一轮明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为好。
门嘎吱一响,一个健壮英武的年轻汉子跨步进来。清晨的光线从门中渗透进屋里,照射出飞舞的微尘。
“干娘,我回来了。”年轻壮汉略带疲惫地说道。正厅的木桌旁边,一位面容姣好的貌美妇人穿着朴素地静静坐着刺绣。
“又熬夜了?饭菜在厨房里,你端来先吃了,然后洗洗睡吧。”妇人看了一眼疲惫的年轻汉子,一双美目中略显不舍。
这间房子并不大,很普通,然而却典雅温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简单的住处可得来不易。
每一砖一瓦都是苏青娘卖笑陪酒赚出来的,十年前她终于筹得赎身的钱,并买下了这个地方。
当然,这里面她的养子也出了很大的力。
韩平自从十年前当上了捕快,一路靠着本事爬升到了捕头的位置,如今甚至有机会被提拔成总捕头。
这也是苏青娘当年下决心从良的原因,养子有了谋生的本事,她也不用继续劳累身心了。
而这房子虽是苏青娘盘下的,屋中的所有家具摆设,都是韩平靠着捕快的酬劳一件件添加进来的。
母子俩如今也算是过得踏实,苏青娘靠着当年就风靡京城的一手好刺绣来支撑开销,韩平的酬劳也随着官阶越来越高,本也过得轻松清闲。
只是这几个月以来,韩平为了要争取总捕头的位子,工作得有些废寝忘食,时常都是天亮才回家,午后就要再次出门。
苏青娘看在眼里,有些心疼,然而男人有抱负这是好事,当娘的自然也不应该多说什么。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管好自己。
话虽是这么说,随着一年一年过去,苏青娘却是为了韩平的另一件事颇为担忧。
常言道成家立业,总是先成家再立业的。
韩平再过几年就是而立之人了,却在婚姻大事上没什么反应。
也不见他经常拜访哪家姑娘,更不闻他对谁中意,这让苏青娘略微担忧:难道是因为自己青楼的背景影响了儿子成家的意愿?
然而母子俩打从十几年前就有了默契,这等事情彼此是不过问的。
苏青娘是有学问的才女。
随身陷红尘,却深明大义。
青楼里的风花雪月不过是讨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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