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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皮肤触感比想象中更温润,像是一块上好的软玉,带着鲜活的温度,贴在她冰凉的掌心。
掌心反复摩挲着他的侧脸,除了体温的贴近,他还感受到了陶意掌心的薄茧——那是她常年手握赛车方向盘磨出的结痂。
此刻却被面前他视若珍宝般轻轻摩挲,反复贴近。
杨斯年的喉结上下滚动,此刻他什么都不愿去多想,只任由她的掌心游走在自己的眉骨和下颌指尖。
“你还没回去?”陶意的尾音上扬,这句话看似是疑问,实则是肯定句式,并不需要他回答。
又或者说,无论他回答什么,与她而言都不重要。
话落,她想要缩回手,下一秒却被杨斯年更为温热的手紧紧握住。
他的掌心完全包裹住她想要抽离的手,力道几近失控。
他这样的反应,让陶意有些震惊。
“你”
她正要说什么,只见杨斯年松开了她,并轻声说道:“抱歉。”
他抬起头,以一种下位者的姿势仰望陶意,就像过去那么多年,他仰望自己皎洁的月光一般,十分虔诚。
他精细描摹着陶意的脸,在看到她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伤口时顿住了目光。
“你受伤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内心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满地的狼藉,他看不到,心上人脸上再细微的伤口,他一眼就能看到。
他视若至宝的人,仅仅吃了顿饭的功夫,脸上就有了划伤的痕迹,他无法做到完全平静。
“我带你去处理一下。”杨斯年起身,牵起陶意的手要往外走。
陶意却并不为所动。
她冷静地拿出手机,把屏幕当成镜子,左右照了照自己的脸,最终只在左脸脸颊,看到一条很细小的伤口。
应该是孟女士砸东西的时候,蹭过她的脸颊,不小心划到了。这种程度的伤口,陶意即便不去管,过几天也会自愈了,不会留下疤痕。
“没必要。”
陶意随意抹了下伤口,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有些痛。
“回去吧,我累了,想回家了。”
外面刮起了大风,陶意裹紧身上的大衣,顺着路灯的光亮,朝自家小区走去。
杨斯年紧随其后。
昏黄的光亮将二人的影子切割成十分狭长的两道,尽管风很大,天气很冷,陶意却依然走得很慢,任由大风吹散她烦乱的思绪。
她垂着头,边走边数着脚下鹅卵石路的鹅卵石,数到第二十颗时,杨斯年解开了大衣纽扣。
杨斯年的气息包裹住她的霎那,带着体温的围巾也裹住了她的脖颈。
“你不需要这样。”陶意按住杨斯年正在给围巾打结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有些怔住。
路灯下,杨斯年背着光,低头系围巾的样子很是认真,路灯为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镀上一层朦胧的暖光,看起来像昏夜中的点点星子。
这个场景,陶意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知道,但是如果本身心情不好,还把自己冻生病了,会不会太得不偿失?”杨斯年一本正经地问。
“其实我的身体素质很好,不会轻易生病。”陶意虽然这样反驳着,但已经任由杨斯年给她系围巾,不再反抗。
她确实很少生病,但京市的冷,过了她的想象。她也无法确定,如果她一直这样被冻着,会不会生病。
“把衣服都给我了,你如果生病了怎么办?我可不会照顾你。”
杨斯年被她的话逗笑了,眼含笑意地看着她,不紧不慢道:“别担心,很快就到家了。”
后面的路程,陶意加快了脚步,二人很快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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