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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闲的无聊就在月如的带领下和灵儿她们去看一看刘晋元,阿奴和灵儿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到处问东问西的。
月如就像在自已家那么熟悉。
一一为她们解答。
四人很快来到其中一间的院落,东边有一排耳房,是云姨平日起坐宴息之处。
临窗炕上铺着锦毡,堆了许多大红金蟒线枕,左边几上有汝窑的美人斛,右边几上有春秋宝鼎,四处都放着大椅,搭着银红花椅塔。
云姨坐在前方的锦榻上,正在聆听下首坐在大椅上的两名先生说话。
那两人穿着褐色或黑色的长袍,十分恭敬,不敢真的坐下,屁股倒有一大半悬在椅子外头。
其中一人说道:“小人行医二十余年,从来没见过那种怪病。”
云姨忧心地说道:“张大夫,您是宫里钦点的御医,也不知么?”
那名张大夫道:“赵先生世代名医,先祖著作等身,比小人更加精微犀利,看出什么了也说不一定。”
赵大夫连忙道:“禀云姨,小人也……也查不出来病因,遍寻先人医典,都没有这样的记载。”
“这……唉!元儿啊……”云姨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旁的侍女也都容色惨淡,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大夫道:“不过么……”
“不过怎样?大夫您说,您只管说。”
张大夫迟疑地说道:“或许……不是生病?”
云姨反问道:“不是生病?那是怎么?”
张大夫说道:“也有可能……是……中了奇门邪术的毒。”
赵大夫忙道:“不会吧?尚书府正气浩然,奇门邪术怎会入内?不会的,万万不会的!”
张大夫一听,便不敢再说。
云姨长叹了一声,道:“不提会不会,如果是呢?又怎么医治?”
张大夫和赵大夫互看了看,都没人答腔,过了半晌,赵大夫才说道:“如果是,那么……我等医药之人,无能为力。”
尚书云姨一听,眼泪便落了下来,呜呜低泣。
那两名大夫也十分难受,低声道:“学艺不精,该死,该死。”
“有愧先人,没脸行医了……”
尚书云姨收泪,轻声道:“这不是二位大夫的错,我找了多少名医,也都这样说,阿萍,带二位大夫领款去。”
阿萍擦了擦泪,道:“是。二位随我来。”
两名大夫纷纷起身,向尚书云姨叩了个头,才低首趋步而出。
那三个丫头一进来,就和月如一样挨着云姨坐下,灵儿道:“云姨,你别伤心,我说晋元哥哥要好了。”
尚书云姨道:“你怎么知道?”
月如道:“有那么好的嫂子,不但他要延寿好几十年,就连你啊,我看都乐得多活一百岁呢!”
明知只是说笑,尚书云姨依然心头略宽,道:“你这妮子,平日大大咧咧,有时又这么甜,这么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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