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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温延的语调不紧不慢:“只今年一次。”
&esp;&esp;“是吗。”陈嘉玉莫名心有所感,问得直接,“所以这次是专门因为我调整了日子?”
&esp;&esp;温延侧眸回视她:“你可以这样认为。”
&esp;&esp;习惯了他的说话风格,便明白这话的意思是确定了。
&esp;&esp;起初两人没有商量是隐婚,所以嫁给这样的集团老板,出席晚宴是必然的事。
&esp;&esp;陈嘉玉似是而非地扯开玩笑:“温老板,破费了。”
&esp;&esp;“不客气。”温延几不可见地翘了下嘴唇,闭上眼,姿态闲适道,“就当老板娘初次露面的一点小心意。”
&esp;&esp;-
&esp;&esp;韩教授在隔天确定了去外地开研讨会的两名学生人员,是许严灵与小杨师兄。因为要出门,许严灵忙碌几天,完全忘记了那晚给陈嘉玉发的消息。
&esp;&esp;直到他们走后第二天,陈嘉玉要给许严灵转发资料时,也才注意到前面两条微信居然没有回复。
&esp;&esp;但由于间隔好几日,当时的状况与情景带来的感受早在日历翻页间消散,这话题也就此告终。
&esp;&esp;之后几天,陈嘉玉照常度过。
&esp;&esp;转眼七月结束,八月第一天恰逢周六,组会提前三天通知了取消。而温延去隔壁城市出差,中午两点到家。
&esp;&esp;今晚宴会得从老宅出发,于是陈嘉玉睡了个懒觉,起床后直接打车回了西山别苑。
&esp;&esp;吃过饭,室外天气多云有风。
&esp;&esp;陈嘉玉领着elvis在高尔夫球场后玩球,听着它来回哼哧哼哧的来回奔跑,陪玩了没多久,刚进家门的温澍听到动静,从另一头绕了小路过来,跟陈嘉玉打了声招呼。
&esp;&esp;“姐,你在呢。”温澍一口一个姐,显然没有忘记之前她第一次上门时跟温延的对话。
&esp;&esp;陈嘉玉笑了下,提醒:“我可比你还小呢。”
&esp;&esp;温澍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随后抱住冲过来的elvis:“傻狗,想哥哥了没?”
&esp;&esp;elvis仰头压着嗓子长长地呜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esp;&esp;温澍乐不可支:“哥哥也想你。”
&esp;&esp;听着旁边一人一口亲热的对话,陈嘉玉笑了下。
&esp;&esp;温澍搓搓它脑袋,想到什么偏头问:“对了,我哥七号生日,你们打算要怎么过啊?”
&esp;&esp;温延生日在八月七号。
&esp;&esp;这件事陈嘉玉最近一直记挂着,但或许是从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缘故,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这会儿被温澍主动一问,陈嘉玉谦虚求教:“你有什么建议吗?”
&esp;&esp;“要是别人还好说,主要我哥这人吧。”温澍难以琢磨地啧了声,苦恼道,“感觉他对这方面不是很热衷。”
&esp;&esp;陈嘉玉似懂非懂地疑惑:“为什么?”
&esp;&esp;“不知道。其实我哥好多事我都不知道,没人跟我说,我哥有什么情况也不爱开口,他太能抗事儿了。”
&esp;&esp;温澍挠了挠头:“
&esp;&esp;所以我这才想着问问你。”
&esp;&esp;陈嘉玉觉得这话有些歧义,笑意温吞地提醒:“他不告诉你的,也不一定会告诉我。”
&esp;&esp;“那不一样。”温澍回答得很坚定,“我哥很怕麻烦,上次你过生日,他还专门让我联系朋友提前预订位置。单凭这一点,姐,你待遇比我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esp;&esp;陈嘉玉惊讶:“什么时候?”
&esp;&esp;“你俩刚领证那天?”时间过去很久了,温澍的确记得不是太清楚,“不是那天也大差不差。”
&esp;&esp;原来那家餐厅是温延提前半个月就确定的,甚至还是刚领证的时候,难怪当时温正坤搞那一出,温延挺生气。
&esp;&esp;陈嘉玉稍稍平复了内心波动,正想说些什么,姜姨送水果过来,伸手在elvis头顶轻轻拍了一把。
&esp;&esp;她嗔怪道:“还没月圆呢,鬼叫什么。”
&esp;&esp;温澍笑嘻嘻地拿过一颗草莓,故意没事找事:“姨,你该说大白天的鬼叫什么,月圆又不是中元节。”
&esp;&esp;“去去去。”姜姨没好气,“老爷子刚午睡下,你们两兄弟把人喊醒来,看他骂不骂你。”
&esp;&esp;温澍刚才不敢进门就是怕在外面疯玩这么久被骂,这会儿一听老爷子睡了,赶紧喊上elvis上了楼。
&esp;&esp;户外客厅只剩陈嘉玉跟姜姨。
&esp;&esp;姜姨过来时,对两人说的内容多少听了一耳朵,见陈嘉玉默默出神,她换上笑容:“小延这么些年都没过生日,今年结了婚,肯定得跟你好好过一次。”
&esp;&esp;陈嘉玉吃了块西瓜,捏着叉子:“您知道为什么吗?”
&esp;&esp;姜姨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安静了会儿叹气:“这孩子从小苦,他妈妈在的时候给他过,后来他妈妈去世了,他更不愿意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esp;&esp;这答案出人意料,陈嘉玉的确没想到跟他妈妈有关,犹豫了一下:“他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esp;&esp;沉默片刻。
&esp;&esp;姜姨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是犯了疯病,在小延四岁那年跳楼自杀的。当初完全看不出病因,甚至前一天,她还跟我说小延钢琴拿了奖,要带他去游乐园。”
&esp;&esp;可谁知道不过几小时而已,暴雨如注的凌晨深夜,孟植宁抱着温延从郊区别墅的三楼阳台跳了下去。
&esp;&esp;温延只身上几处骨折挫伤,孟植宁却当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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