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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西街医馆分号的门槛已被踩得锃亮。姜黎赤脚蹲在台阶上磨刀,刀刃刮过青石板的声响比早市吆喝还刺耳。青杏蹲在檐下腌芥菜,粗陶坛子“哐当”一声怼在地上,酸味混着晨露呛得路人直缩脖子。
“姜阎君!您给评评理!”粮铺赵掌柜抱着个豁口米缸冲进来,缸底黏着层黑的陈米,“对面新开的‘济世堂’卖假药,我家婆娘喝了他们的‘十全大补汤’,上吐下泻三天了!”
姜黎刀尖挑起块腐乳,对着日头眯眼:“补汤?”腐乳“啪”地糊在米缸沿上,“拿巴豆粉充人参,他家掌柜的良心让狗啃了?”
檐下排队扎针的婆子们哄笑震飞麻雀。青杏突然抄起腌蒜坛子泼向街对面,酸汁浇中个探头探脑的药童:“哎哟!酸……酸掉牙了!”
“新调的‘开胃醒神汤’。”姜黎赤脚碾碎滚到案边的蒜头,毒粉混着辣椒面溅在米缸上,“诊金三十两,现银还是棺材?”
街角忽传来铜锣开道的哐啷声。八人抬的鎏金匾额晃悠悠碾过青石板,“济世堂”掌柜摇着折扇踱近:“姜大夫,听闻您专治疑难杂症——”他指尖敲了敲匾额上“妙手回春”的烫金字,“不如比比谁的方子灵?”
“比?”姜黎一脚踹翻药柜,三百个药匣子“哗啦”砸了满地,“姑奶奶的方子专治不要脸——”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毒粉在阿玛尼西装上蚀出个“丑”字,“比如你这张老树皮脸,得用砒霜拌辣椒敷!”
萧景珩慢条斯理整了整领口,袖扣映着冷光:“根据《中医药管理条例》第条……”公文包“啪”地摊开在台阶上,露出沓假药鉴定书,“济世堂涉嫌销售伪劣药材,查封手续已办妥。”
济世堂掌柜折扇“唰”地劈向鉴定书,却被青杏一瓢滚油泼中手腕:“新腌的‘红烧猪蹄’,掌柜的趁热啃!”
人群哄闹中,药柜暗格突然弹开。半截霉的当归滚出来,根须上缠着“济世堂”的标签。姜黎刀尖挑起当归,日光下绿毛“滋滋”冒烟:“哟,您家药材长了腿,半夜翻墙来投奔姑奶奶?”
济世堂掌柜脸色铁青,袖口寒光一闪。银针还没挨着姜黎衣角,就被萧景珩的律师证拍中手背:“根据《刑法》第条……”他忽然贴近姜黎耳畔,“这功劳够换坛辣酱。”
“辣酱管够!”姜黎反手将霉当归塞进掌柜嘴里,“新方子‘以毒攻毒’,专治黑心烂肺!”
衙役的铜锣声穿透市集,济世堂的鎏金匾额“哐当”坠地。姜黎赤脚踩碎“妙手回春”的金字,毒粉混着晨露洒向长街:“传阎君令——”她染血的指尖戳中济世堂门柱,“今日开坛,腌了这窝黑心耗子!”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手腕,鎏金怀表“咔嗒”弹开:“姜大夫缺个记账的伙计么?”表盖内侧刻着歪扭的“姜”字,映着晨光晃人眼。
“记账?”姜黎一脚碾碎怀表旁的蚂蚁,“姑奶奶缺个腌蒜的力工,月钱三文!”
街角棺材铺的梆子声悠悠传来,济世堂的幌子在辣椒油里泡成了腌菜布。
日头毒辣辣晒着青石板,姜黎赤脚踩在“济世堂”的碎匾额上磨刀,刀刃刮过鎏金字的声响比知了叫还刺耳。青杏蹲在街角腌芥菜,粗陶坛子“哐当”怼在台阶上,酸味混着药渣味呛得路人直捂鼻子。
“姜阎君!您可得给咱撑腰啊!”布庄刘寡妇攥着匹霉的绸缎冲过来,头顶的银簪子乱晃,“济世堂的混账卖我‘驻颜膏’,抹完脸肿得像面馍!”
“驻颜?”姜黎刀尖挑起块腐乳,“啪”地糊在绸缎上,“拿石灰粉充珍珠粉,他家掌柜的良心被狗啃剩渣了?”毒粉簌簌往下掉,绸缎瞬间蚀出蜂窝状的洞。
檐下排队抓药的婆子们哄笑震飞麻雀。青杏突然抄起腌辣椒坛子泼向街尾,辣油浇中个鬼鬼祟祟的伙计:“新调的‘五鬼探路汤’,济世堂的狗腿子慢用!”
街角忽传来“吱呀”一声,黑漆马车碾过青石板。车帘掀开,穿锦袍的老者拄着蟠龙杖踱出,腰间玉佩刻着“御医堂”的篆文:“姜大夫好大的威风。”他指尖弹了弹袍角的灰,“查封济世堂的手续,问过太医院了吗?”
“太医院?”姜黎一脚踹翻药碾子,铁疙瘩“哐当”砸在马车辕上,“拿鸡毛当令箭,您老这岁数还学人扯虎皮?”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毒粉在阿玛尼西装上蚀出个“庸”字。
萧景珩慢条斯理整了整袖扣,公文包“啪”地摊开:“根据《医疗机构管理条例》第条……”他指尖掠过老者腰牌,“伪造太医院印信,判十年。”
老者蟠龙杖猛地杵地,暗格弹出三根银针:“黄口小儿!老夫行医时你还在娘胎里!”银针破空射向姜黎咽喉,却被青杏一瓢滚油泼中,针尖遇热弯成鱼钩。
“哟,御医堂改行钓鱼了?”姜黎赤脚碾碎银针,鎏金血混着毒液在地上灼出个“废”字,“青杏,给老爷子醒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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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突然掀开酸菜坛,整坛辣椒油泼向马车。菌丝遇油暴涨,顺着车轱辘缝往里钻,车厢里顿时传出惨叫:“辣……辣眼睛!我的貂绒大氅!”
萧景珩忽然贴近姜黎耳畔,呼吸扫过她颈侧:“这老头的腰牌是前朝旧物——”他袖口滑出块鎏金怀表,“聘礼加个古董,换你坛辣酱。”
“辣酱管够!”姜黎反手将腐乳塞进老者嘴里,“新方子‘以毒攻毒’,专治倚老卖老!”
衙役的铜锣声穿透市集,老者哆嗦着被拖下马车,锦袍下露出打补丁的里衣。姜黎刀尖挑起破衣角,日光下映出“周记当铺”的暗纹:“哟,您老的貂绒大氅是租的?”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手,“萧律师,这够判几年?”
萧景珩忽然扣住她手腕,鎏金怀表“咔嗒”弹开:“判他给医馆扫茅房——”表盖内侧的凤凰纹映着日光,“扫到你消气为止。”
人群哄笑中,济世堂的幌子“哗啦”坠地。姜黎赤脚碾碎最后一块匾额残片,毒粉混着晨露洒向长街:“传阎君令——”她染血的指尖戳中老者鼻尖,“今日开坛,腌了这群装神弄鬼的老腌货!”
街角棺材铺的梆子声悠悠传来,混着青杏剁辣椒的声响,惊飞最后一串昏鸦。
日头毒辣辣晒着西街青石板,姜黎赤脚踩在“御医堂”的碎匾额上磨刀,刀刃刮过鎏金字的声响比知了叫还刺耳。青杏蹲在医馆檐下腌芥菜,粗陶坛子“哐当”怼在地上,酸味混着药渣味呛得路人直缩脖子。
“姜阎君!您快来瞧瞧!”米铺孙大娘抱着个豁口陶罐冲进来,罐底黏着层绿的陈米,“‘仁心药铺’新卖的‘长寿米’,煮出来一股棺材板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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