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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台的碎石在灵植圃的沃土中扎了根,几日后竟冒出层淡青色的苔衣,小翠和阿砚每日都来松土浇水,连说话都放轻了声音,生怕惊扰了这细微的生机。阿砚带来了新制的花肥,是用迷雾森林里的腐叶和凝露草的根茎混合酵的,他蹲在陶盆边,指尖捏着小铲,一点点往土里添肥,袖口沾了泥也不在意。小翠则捧着个放大镜,专注地观察苔衣的纹路,忽然惊呼:“你看!这纹路和测灵镜上的结界图案好像!”
阿砚凑近了看,果然见那些青色纹路蜿蜒交错,隐隐构成个缩小的结界阵图,他猛地抬头,额角的汗珠滴在陶盆里:“清妙道长说过,望仙台的基石本就是上古修士用结界石打磨的,这些碎石带着结界的余韵,怕是能长出不一般的灵植。”
两人正说着,林欢提着剑走了过来,剑穗上还挂着片从迷雾森林带回的枯叶。她低头瞥了眼陶盆,忽然用剑鞘轻轻敲了敲盆沿:“别光顾着研究,长老让咱们整理这次的收获,尤其是那面测灵镜的异动——枉死城的怨气能透过镜子渗出来,说明两界的屏障怕是出了问题。”
林娟抱着个厚厚的册子从丹房出来,册子上记满了这次的见闻,她翻到“雾蛇”那一页,笔尖停在“毒液呈灰紫色,触之灵力紊乱”一行:“我查了古籍,这种雾蛇只在怨气极重的地方滋生,枉死城那边怕是已经乱了套,不然怨气不会外泄这么多。”
我走到灵植圃边,看着那盆生了苔衣的碎石,忽然想起测灵镜中那些挣扎的手。那些被困在枉死城的魂魄,大抵也像迷雾森林里的修士一样,在无尽的幻境中打转。腕上的草籽手链轻轻烫,是小翠的灵力在呼应——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正朝我眨眼睛,手里还捏着颗刚采收的同心草籽,草籽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绿光。
“要不咱们提前去趟枉死城?”小翠忽然开口,把草籽塞进我手里,“反正现在也闲不住,而且阿砚说他认识条近路,是当年他师父走货时现的,能避开怨气最浓的地带。”
阿砚闻言赶紧点头,从药篓里掏出张泛黄的地图:“这路穿过‘忘川渡’,那里有位老艄公,撑船几十年,据说能辨魂魄的真假,不会被怨气迷了眼。只是……”他犹豫了下,“忘川渡的河水带着‘断忆’的效力,咱们过去可能会暂时忘了些事,得靠彼此的灵力牵引着,不然容易走散。”
林欢用剑鞘挑起地图,目光扫过标注着“忘川渡”的位置:“断忆?正好,倒要看看,就算忘了前尘,咱们几个的默契还在不在。”她剑穗上的枯叶被风吹落,飘到同心草的花盆里,瞬间被草叶卷住,像是被稳稳接住。
林娟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将避雾丹分装成小瓶,又把醒神花的花蜜和胭脂膏调在一起:“这胭脂里加了花蜜,遇到怨气会变颜色,算是个预警。”她把一小盒胭脂塞给小翠,“万一忘了彼此,看到胭脂变色,就知道是自己人。”
出前夜,灵植圃的苔衣碎石盆里,忽然开出朵极小的白花,花瓣薄如蝉翼,花心泛着结界般的青光。小翠小心地把花摘下来,用灵丝串成项链,给我们每人挂了一条:“这是望仙台的花,肯定能护着咱们。”
忘川渡的河水是墨色的,老艄公的船是乌木做的,划桨时悄无声息,只有船底与水面摩擦的轻响。河水泛着冷光,倒映着我们的影子,却看不清面容。老艄公戴着顶斗笠,声音像从水底浮上来的:“过了河,前尘旧事会像被水洗过一样,记不清的事,别硬想,跟着心走就行。”
船到中流时,水面忽然起了雾,比迷雾森林的雾更冷,带着股淡淡的檀香。我低头看了眼胸前的白花项链,花瓣上的青光亮了亮,转头时,正撞上林欢的目光,她剑上的寒光反射在河面上,像是在确认什么。小翠紧紧攥着阿砚的手腕,两人的草籽手链缠在了一起,绿光交融,倒像是条不会断的线。
踏上对岸时,脚下的土地是灰白色的,远处的枉死城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像幅褪色的水墨画。我摸了摸胸前的项链,忽然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只觉得身边这几个人格外熟悉,看到林欢腰间的剑,就知道该跟着她走;看到小翠手里的胭脂盒,就想提醒她别掉了;看到林娟翻册子的样子,就觉得该递上壶水。
你看这城门口的石像,”林娟忽然指着前方,“是不是和望仙台的石柱很像?”
我盯着石像看了会儿,脑子里像有片水在晃,忽然想起些碎片——迷雾、镜子、挣扎的手……胸口的白花项链热了起来,顺着血脉暖到心里,脱口而出:“是怨气,这城里的怨气想往外跑。”
林欢忽然拔剑,剑风劈开身前的雾:“不管咱们来做什么,先把这怨气挡回去再说。”她的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我几乎是本能地跟上,指尖凝聚起灵力,与她的剑气相合,形成道无形的屏障。
小翠打开胭脂盒,用指尖沾了点胭脂,点在石像的眉心,胭脂瞬间变成深紫色,她立刻喊道:“这里怨气最重!阿砚,你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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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砚几乎不用思考,就从行囊里掏出个药包,撒向石像,药粉遇雾化作金色的光粉,与胭脂的紫色相碰,出滋滋的声响。林娟则翻到册子的某一页,指着上面的符文:“按这个阵形布防,能暂时锁住石像的怨气出口!”
我们四人分站四方,动作默契得仿佛从未忘过彼此。当最后一道符文亮起,枉死城的雾气退了些,胸前的白花项链忽然同时闪烁,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像被拼起来的图——望仙台的测灵镜、迷雾森林的幻境、灵植圃的同心草……原来就算忘了前尘,那些刻在灵力里的牵绊,也会替我们记得。
老艄公的声音从河对岸传来:“记起来了?这忘川水啊,洗不掉真心想记的人,也冲不散真正的牵绊。”
我望着身边的人,林欢收剑入鞘,剑穗上不知何时缠上了根同心草;林娟把册子合上,封面多了片小翠摘的白花;小翠和阿砚的手链还缠在一起,绿光透过雾,在地上投出个小小的圆。
胸前的白花轻轻颤动,像是在说:看吧,真正的修行,从不是记着多少事,而是不管忘了多少,都能凭着那份刻在骨子里的默契,重新走到一起,继续往前。
枉死城的城门在雾中缓缓打开,里面隐约传来钟鸣,像是在邀请,又像是在警示。我们相视一笑,不用说话也知道,该往里走了。毕竟,有些路,就算忘了,也总得有人接着走下去,而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枉死城的城门是用黑石砌的,门环上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链节相撞的声音在雾里荡开,像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啜泣。我们刚踏入城门,脚下的石板就出“咯吱”的呻吟,低头看去,石板缝里竟渗出暗红色的汁液,顺着纹路蜿蜒流淌,在地面拼出幅破碎的地图——正是我们在迷雾森林里见过的、标注着望仙台的那张。
“这是……血?”小翠往后缩了缩脚,指尖的胭脂蹭到裤腿上,立刻晕开片深紫,“怨气比刚才重了十倍都不止!”
阿砚赶紧从行囊里掏出药粉,往地上撒了把,金色光粉落地的瞬间,那些暗红色汁液竟像活物般往后退了退,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石板。“这是‘泣血石’,”他蹲下身,用指尖敲了敲石板,“古籍上说,是用枉死者的血浸透的,怨气越重,渗出来的血越多。”
林欢忽然按住剑柄,目光扫向城道两侧的石像。那些石像比城外的更高大,雕刻的全是些面目狰狞的鬼差,手里的锁链上还缠着些破烂的衣帛,细看竟像是修士的道袍碎片。“小心,这些石像会动。”她话音刚落,最左侧那尊鬼差石像的眼珠忽然转了转,锁链“哗啦”一声拖在地上,朝我们缓缓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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