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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落在我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缠在一起,像系了个解不开的结。桂花香漫过来,把约定轻轻裹住,埋进土里,跟那坛星露酒、那页纸、那块镜子碎片一起,成了灵植圃新的牵挂。
夜风渐渐沉了,桂花香也浓得化不开,灵植圃角落的老井里,月亮被泡得晃晃悠悠。阿砚埋完酒坛,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小的铜铃铛,挂在同心草旁边的竹架上,“叮铃”一声,清脆得像碎冰撞玉。“这铃铛我带了三年,风吹雨打都没坏,以后它响一声,就当是咱们来打了招呼。”
小翠凑过去拨了拨铃铛,铃铛又响,惊飞了井沿栖息的夜蛾。“这声儿好听!”她从袖中掏出个绣了半只兔子的荷包,往草叶下塞,“这是我绣了半个月的,针脚糙了点,但兔子眼睛是用星砂绣的,夜里能亮呢。”荷包上的兔子缺了只耳朵,倒显得憨态可掬。
林娟正对着陶瓮出神,忽然想起什么,从行囊里取出支小小的狼毫笔,笔杆上刻着“同舟”二字。“这是我初学写字时用的笔,笔锋磨圆了,却顺手得很。”她将笔轻轻放在小翠的荷包旁,“将来谁要是捡到,便知咱们曾同乘一舟,共过星河。”
林欢摸出块玉佩,是块普通的暖玉,上面被她用指腹磨得光滑,隐约能看出刻过字的痕迹。“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原刻着‘平安’,后来被我磨平了。”她摩挲着玉面,“现在想想,平安哪有同心好,磨平了正好,让它记着今晚的新约定。”说着便将玉佩压在笔杆下。
我望着他们低头忙碌的模样,忽然觉得掌心烫,摊开手,是白天从星砂堆里捡的颗小石子,灰扑扑的,却在月光下泛着点银亮。“我没带什么值钱的,”我把石子埋进同心草的根须旁,“但这石子跟着我闯过黑石崖,挨过雷劫,也算有点性子。”
林欢忽然轻笑:“不如咱们给这圃里的草木都起个名吧?你看那丛刚冒芽的三叶草,叶片上带着金边,像不像阿砚总擦的那把剑?”
“就叫‘锋草’!”阿砚拍板,又指着井边那丛贴地爬的藤蔓,“这藤缠着井栏绕了三圈,倒像林娟姐姐盘头的样子,叫‘绾丝’如何?”
林娟点头浅笑:“那墙角开白花的,花瓣薄得像纸,夜里会卷起来,倒像小翠总没绣完的帕子,叫‘半褶’吧。”
小翠眼睛一亮,指着老井旁那棵歪脖子树:“那树总往井里探头,叫‘窥月’!”
轮到我时,目光落在同心草最中间那片新叶上,叶尖沾着颗星砂,像噙着滴没掉的泪。“就叫‘记年’吧,让它替咱们记着每一年。”
“好!”大家异口同声。
阿砚忽然想起什么,跑回观星舟取来笔墨,借着月光在竹架上刻字,一笔一划刻得认真:“灵植圃记·元年”。刻完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往手心吐了口唾沫,在“元年”旁按了个黑乎乎的手印,“这是我的印!”
小翠跟着按了个,林娟犹豫了下,也轻轻按了个,林欢笑着按完,最后轮到我。四个手印并排着,像四颗挨在一起的星子。
夜风再吹过时,铜铃铛又响了,同心草的新叶轻轻晃,叶尖的星砂闪了闪,像在点头。老井里的月亮被晃得更厉害了,倒像是在笑我们痴。
“该回去了。”林欢拢了拢衣襟,玉簪上的星髓映着月光,“明年此时,咱们带着新东西来,看看‘记年’长多高。”
“一言为定!”
走时回头望,灵植圃的竹架上,铜铃铛在风里轻响,同心草的叶尖垂着星砂,像谁挂了串碎星星。老井里的月亮终于稳住了,安安静静地照着那坛埋在土里的星露酒,照着那页封在陶瓮里的纸,也照着我们四个并排的手印。
或许三百年后真有人会来,或许不会。但没关系,这灵植圃记得,这夜风记得,这月光也记得——某年某月某夜,我们曾在这里,把缘分埋进土里,盼着它像同心草一样,年年新叶,岁岁不相忘。
归途的观星舟上,桂花香跟着飘了进来,阿砚在船头哼起不成调的歌,小翠偷偷给林娟看她补绣好的兔子耳朵,林欢的玉簪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我靠着舷窗,看灵植圃的影子越来越小,心里却踏实得很。
夜色像浸了墨的绸缎,缓缓铺展在灵植圃上空。我们四个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缠在“记年”草的叶片上,像给新栽的嫩芽系了条同心结。
阿砚不知从哪儿摸出个粗陶酒壶,拔开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混着桂花香漫开来。“这是我爹埋在桃树下的‘忘忧酿’,偷挖出来的。”他给每人倒了半碗,酒液在粗瓷碗里晃出细碎的光,“来,敬‘记年’!”
“敬‘记年’!”四只碗轻轻碰在一起,出“叮”的脆响,惊得竹架上的铜铃铛又“叮铃铃”唱起来。酒液入喉,带着点微辣的甜,像把月光咽进了肚里,从喉咙暖到心口。
小翠喝得脸颊绯红,从袖中掏出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二十四个小泥人,个个捏得憨态可掬——有举着剑的阿砚,有捧着书的林娟,有捏着玉簪的林欢,还有个揣着石子的我。“这是我用灵植圃的胶泥捏的,晾干了能存几十年。”她把泥人一个个摆在竹架下,“以后每年来,我就再捏一个,等咱们老了,就有一架子的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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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娟看着泥人笑,指尖轻轻点过泥人头顶:“我来给它们做个家。”她从行囊里取出叠裁好的竹篾,手指翻飞间,很快编出个小巧的竹楼,飞檐翘角,还留着四个小窗口。“这样它们就能看着‘记年’草长高了。”她把竹楼罩在泥人身上,月光从窗口漏进去,像给泥人镀了层银。
林欢解下腰间的玉佩,不是那块磨平了“平安”二字的暖玉,而是块新琢的青白玉,上面用细如丝的刻刀雕了株同心草,草叶间藏着四个字:“岁岁长相”。“这是我托玉雕师傅做的,”她把玉佩系在竹架上,玉坠贴着铜铃铛,风一吹,玉响铃鸣,像在说这四个字,“比上次那块更经摔。”
我摸出白天捡的那颗星砂石子,忽然想起什么,往草圃深处走了几步。那里有棵老槐树,树干上有个树洞,我把石子放进去,又用槐树叶盖好。“这树洞能存水汽,石子不会干裂。”我拍了拍树干,“等‘记年’草长到能攀着槐树爬,就说明它记了好多年啦。”
阿砚忽然蹲下身,用手指在泥地上画了个大大的圈,把竹架、酒坛、陶瓮、泥人、玉佩全圈在里面。“这是咱们的‘结界’,”他认真地说,“将来就算灵植圃换了主人,看到这个圈,也知道这儿有咱们的约定。”他又在圈外画了许多小箭头,指向四面八方,“从这儿能到黑石崖,到望月湖,到落星坡……咱们不管走多远,顺着箭头就能找回来。”
林娟从袖中抽出卷宣纸,借着月光在上面写字,笔尖划过纸面,出沙沙的轻响。“我把今日的事记下来,藏在陶瓮最底下。”她写得很慢,每个字都像用了心,“以后每年来,就添一段,像写家书似的。”写完,她把纸卷起来,用红绳捆好,小心翼翼地放进装着星露酒的陶瓮旁。
夜风穿过灵植圃,吹得“锋草”的金边闪闪亮,“绾丝”藤悄悄往井栏上又缠了半圈,“半褶”花的花瓣慢慢舒展开,露出里面嫩黄的蕊,“窥月”树的影子在井里晃啊晃,像在跟月亮说悄悄话。
铜铃铛响得更欢了,像是在催我们立个更实在的约定。
“明年此时,我带新酿的酒来。”阿砚拍着胸脯,酒壶在腰间晃悠。
“我带新捏的泥人,”小翠晃了晃手里的泥团,“给它们添件新衣裳。”
“我带刻好的竹楼第二层,”林娟指尖拂过竹篾,“让泥人住得更宽敞。”
“我带槐树下的星砂石子,”我望着树洞的方向,“看看它有没有变亮些。”
林欢笑着点头,玉坠和铜铃碰撞出一串清响:“我带新雕的玉佩,给‘记年’草当护身符。”
我们又碰了次碗,酒液里浮着月亮的影子,像把整个夜空喝进了肚里。
离开时,阿砚非要把剩下的“忘忧酿”埋在“记年”草旁边,说要给它当“肥料”。小翠把泥人的竹楼又往草边挪了挪,林娟仔细地给陶瓮盖了层防潮的油纸,我则在槐树下的树洞旁摆了三块小石头,做了个记号。
走在回观星舟的路上,身后的灵植圃渐渐缩成个模糊的光点,但那串“叮铃铃”的铜铃声,却像系在心头的线,轻轻牵着。
“你们说,‘记年’草会记得咱们吗?”小翠忽然问,声音软软的。
林娟回头望了一眼:“草木最是长情,你看那‘绾丝’藤,缠上了就不会松。”
阿砚哼起了新调子,歌词颠三倒四,却听得人心里亮堂:“管它记不记,咱们记着就行……”
夜风里,桂花香更浓了,混着灵植圃的泥土气,像给这约定镀了层蜜。我摸了摸怀里的小石子——是白天从槐树下多捡的一颗,打算回去串成个吊坠。
或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年,我们头白了,走不动远路,但只要想起灵植圃里的“记年”草,想起竹架上的铜铃和泥人,想起那坛埋在土里的酒,就会觉得,岁月再长,也有处可寻,有人可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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