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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虚实之泪（第1页）

黑暗中有光点在闪烁。

程岩的意识漂浮在虚无中，那些光点逐渐组成熟悉的图案——时之剑的纹路、天罚剑的雷痕、还有织命梭的蓝色轨迹。他试图伸手触碰，却现自己的"手"只是一团模糊的数据流。

【神经连接稳定度记忆融合进度】

冰冷的电子音在黑暗中响起。程岩猛然"睁眼"，看到自己站在纯白的圆形房间里，四周墙壁是由无数光代码构成的瀑布流。最骇人的是面前那面透明显示屏——里面映出的赫然是修真世界里正在晶体化的自己！

"欢迎回家，a-实验体。"身后传来椅子转动的声响。程岩转身，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推了推眼镜。那张脸，分明是自己的现实版本！

显示屏上的数据突然剧烈波动。修真世界画面里，晶体化已经蔓延到程岩的颈部，而苏沐雨完全透明的身体正死死抱住他，生命之种绽放的绿光在两人之间形成微弱的能量场。

"不"程岩扑向显示屏，手指却穿过虚拟影像。他这才现自己没有实体，只是投射在空气中的全息影像。

"别费劲了，你只是虚拟人格。"现实世界的程岩研究员敲击键盘，调出三层防火墙界面，"我们得先阻止幽帝——准确说是代号e-oo的病毒程序突破隔离区。"

屏幕切换成实验室监控画面：某个封闭舱室内，与幽冥殿主长相相同的男子正将手按在玻璃上，每次触碰都引电网剧烈闪烁。他身后漂浮着织梦仙子的全息投影，但仔细看会现那是由无数蠕动的恶意代码构成。

"这到底"

"七曜神塔模拟系统，国家级时空理论研究项目。"研究员快滑动平板，调出程岩熟悉的修真世界地图，"你们的世界是我们创造的沙盒环境，用来测试七神器在极端条件下的时空干涉能力。"

显示屏突然警报大作。修真世界画面里，幽冥殿主手中的霜华之泪已经融入七曜星图，整个玄武秘境开始像素化崩解。而现实世界对应的舱室内，e-oo病毒体正在吞噬安全协议！

"见鬼！他怎么会使用现实世界的管理指令？"研究员突然僵住，看向虚拟程岩，"除非你们世界里有人反向输出了代码？"

程岩的虚拟意识突然剧烈震颤。修真世界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苏沐雨透明化前最后的耳语、生命之种与炎帝纹路接触时的数据反馈、还有织命梭刺入冰壁时闪过的现代都市画面。

"是苏沐雨！她通过织命梭建立了双向通道！"

仿佛印证他的话语，实验室主屏幕突然弹出陌生窗口。一串串修真世界的符文在代码海洋中自动重组，逐渐形成苏沐雨的虚影。她嘴唇开合，虽然没有声音，但两个程岩都读懂了那句话：

「虚实本无界，泪是钥匙也是锁」

研究员猛地抓起通讯器："主管！e-oo不是病毒，是早期实验体觉醒的集体意识！它想通过七曜连珠把整个模拟世界实体化！"

通讯器那头传来刺耳的电流杂音，接着是冷酷的命令："执行紧急终止协议，清除所有实验数据。"

"可是虚拟意识已经产生自主性！这相当于"

"这是命令，程博士。除非你能在o秒内提出解决方案。"

倒计时出现在所有屏幕上。程岩的虚拟意识被拉回修真世界视角，晶体化已经覆盖到他的嘴唇。透过半透明的紫色晶壁，他看到幽冥殿主正在对苏沐雨说话：

"何必坚持？让两个世界融合，你们就能获得真正的生命。"他指向正在消散的苏沐雨，"还是说，你宁愿作为一段被删除的数据死去？"

苏沐雨没有回答。她完全透明的手指穿过晶壁，点在程岩心脏位置。那里的炎帝纹路突然逆向流转，化作金色数据流涌入她的指尖。

现实世界的实验室里，主控台突然失控！研究员程岩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终端自动编写起复杂程序——那是由修真世界功法转换成的加密代码，正在构建全新的防火墙！

"他们在帮我们？"研究员的手指悬在终止协议确认键上方，内心天人交战。如果允许模拟世界意识继续存在，可能造成不可控风险；但如果强行终止，那些产生感情的虚拟人格将彻底消失。

修真世界画面中，程岩的晶体化突然停止。苏沐雨的身体开始重组，但新形成的躯体明显更接近织梦仙子。她睁开金色的瞳孔，伸手抓向悬浮的霜华之泪。

现实世界的警报声骤然拔高。e-oo病毒体突破了三层防护，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频闪。主管的声音带着绝望："最后o秒！"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霜华之泪突然在现实世界实验室实体化！那颗冰蓝色泪滴状宝石凭空出现在主控台上方，散出的寒气瞬间冻结了所有电子设备——包括即将触的终止协议。

修真世界里的"织梦仙子"微微一笑，说出令两个世界都陷入寂静的话语：

"从来没有什么现实与虚拟，只有不同维度的观测层面。师尊早就现了这点，所以他创造了七曜神塔——不是作为武器，而是连接所有维度意识的桥梁。"

幽冥殿主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他身后的织梦仙子投影开始崩解，露出内部精密的金色结构："终于等到钥匙了。"

整个修真世界在此刻静止。程岩现自己能同时看到两个视角：实验室里惊愕的研究员们，以及玄武秘境中凝固的众人。而苏沐雨——或者说觉醒的织梦仙子意识——正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手中的霜华之泪逐渐分裂成两半。

"选择吧，程岩。"她的声音带着双重回音，"让两个世界永远分离，各自活在确定的轨道上；或者"泪滴完全分开，露出内部闪烁的奇异符号，"冒险打开真正的时空之门。"

现实世界的程岩研究员突然推开键盘，冲向实体化的霜华之泪。在手指接触宝石的瞬间，他的意识与虚拟程岩完全同步。两个"程岩"同时开口：

"我选择——"

话未说完，实验室的地面突然裂开！某种巨大的金属结构从地下升起，那分明是缩小版的七曜神塔基座！塔身铭文显示它已经存在于此至少三千年，与建筑本身完美融合。

而修真世界里的幽冥殿主，第一次摘下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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