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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指尖的刺痛不是错觉。
他咬了她,注射了毒素。
“柔,你告诉我,那些究竟是不是坏事?”
光线暗淡。
视觉系统自动调节,在一点一点适应。
唐柔开始能看见少年的轮廓。
像一只磨人的猫咪,匍匐在她身上。
“我是不是很坏?”
少年压低了清润的嗓子,慢条斯理的询问她,“柔,你是我的主人,是不是应该教教我?”
他俯下了身。
柔软探出唇瓣。
舔着唐柔领口的贝壳扣子,舌尖若隐若现,在浅白色的光滑母贝上掠过,眼睛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仿佛舌尖抵的不是扣子,而是唐柔的皮肤。
“你爱我,柔。”
他喃喃自语。
“我知道,你也爱我,我都闻到了……”
窥见未来的他,不能给别的生物捷足先登的机会了。
唐柔也嗅到了丝丝缕缕的甜腻。
很熟悉。
好甜。
可眼前的他,明明应该是半年前,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如白纸一样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无法挣扎了。
还想已经预知到了即将发生的事,
“你会爱自己吗?”他依稀听到饲主微弱的声音。
“我会。”
他这样回答。
爱她已经成为一种本能,他没办法违抗天性,想要给雌性伴侣注射跑不掉的神经毒素,圈着她,仿佛害怕她弃他而去一样用双臂大胆的紧紧缠住她的腰,双手交叠的她的腹部,十指相扣。
可是爱自己呢?
他像被污泥点染过的霜花,白色的花瓣颤抖出阴沉病弱的少年气,它又是干枯而虚假的,像罩在玻璃罩里的饱满玫瑰,看上去栩栩如生,实际上生命早已定格在被采摘的那一瞬,以绝美的死亡之姿永垂不朽。
饲主在这个梦中的过去,缓慢被毒素麻痹,昏迷过去。
少年看着唐柔饱满如花瓣的唇,眼神不会转动。
他抬手遮住了唐柔的眼。
潮湿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咬住了她的唇,牙尖轻轻碾磨,刺破了娇嫩的肌肤,将一丝微薄的毒素注射进她的身体。
其实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作为心爱的私藏,也是件美妙的事情。
人类女性的肩膀松垮下来,再也无法动弹。
他搂住她,想要把她搂进心脏。
柔软的触感让他失了神。
他根本不想窥见那场噩梦。
在海兔子的认知中,两年前开始,饲主不定期会在夜晚忽然回到实验室,对他说一些很奇怪的话,露出深刻的他无法理解的情绪。
每一次,他都嗅到了痛苦,懊悔,愤怒,怜惜,还有爱。
他能分辨出那是白天饲主从来没对他展露过的情愫,也区别于以往任何一种情感,那种爱意是那么甜美,即便比起别的情绪来稀薄到可怜,可还是让他沦为一个无法自拔的瘾君子,对那丝丝缕缕的甜蜜爱意上了瘾。
对她有瘾,是件极其自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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