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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碧空云净展琉璃”,尼∶“二八良宵月色奇。”
僧∶“未满己周千里共”,尼∶“将圆兀讶一分亏。”
僧∶“向劳玉斧修轮影”,尼∶“愿借金风长桂枝。”
僧∶“今对嫦娥同设誓”,尼∶“赏心端不负佳期。”
联吟方罢,小尼又作诗一律,以志感焉,诗云∶旋蓄香云学戴花,从今不着旧袈裟;宁并臼供廿旨,分理机梭弃法华。
试宿频知鸳被暖,乍殊谓凤钗奢;禅心匪为春心贰,女子生来愿有家。
小僧正欲酬和,不觉庵主苏醒转来,赶到小尼榻边。以手拍僧背曰∶“尔何舍我。”小僧也不答话,便以肉具投入他牝,紧顶其阴。
战至三五百度,庵主淫水溢于褥,喘息吁吁,沉冥睡去。小尼在傍见之,口虽不言不语,恰把两手自擦其牝。小僧知其技痒,乃重整馀欢,再相对迭,直弄到钟鸣漏尽,方才一榻酣眠。
次早众尼起做功课,在法堂中,香点烛,击磬挂灯,擂鼓鸣钟,摇铃梵唱,专候庵主出来。候至午时,尤不见面。一尼去房前叫,亦不醒。正在那里猜疑未定,忽一尼曰∶“必定那小和尚做出事来了,可撬门视之。”众尼曰∶“可。”
于是撬开其门,一齐拥至榻前,见庵主含着小和尚肉具,在于口角,小尼牝中阴精流溢于外,都昏迷不醒。小和尚跳起身来,肉具昂然坚硬,五尼见之,有掩口遮脸而笑的,有皱眉伸舌而看的。小僧微娇撒痴,向前抱住一尼。那尼正在眼中出火,心热难熬,便不顾羞羞,忙解衣脱裤,仰卧在禅椅上,凭小僧抽送一会。小僧去了这尼,复挽一尼,战经百合,如是者至三至四,才轮到这一尼身上,这尼立在那里等得欲涛狂泻,足不能移。
小僧笑谓曰∶“情极一何至此。”尼亦笑曰∶“眼看心如火,身亲体不禁。”僧猛力鼓弄,尼心动神疲,真所谓∶“半生滋味在花关,倏到花关骨尽寒也。”四尼看得眼黄地黑,脊软趐麻,各各俱有不足之意。
小和尚乃放出伸阳缩气手段,把从头至尾的众尼,俱随心抵触,任意抽添,大战几百回而罢。幼尼谓僧曰∶“汝殆神人也,不然何野战之善,鏖战之久也。”僧谓尼曰∶“怜卿弱态,故不忍力攻,若卿作是宫,我当放胆以战矣。”众尼相视而笑。
自此淫欲无度,早晚功课皆废。众尼每每争锋,小僧乃定一约规,曰∶“惟小尼不论常规,庵主与众人,各门定先后,每夜轮一处,何如?”众尼乃依龟不复言。
过二月有馀,庵主与二尼身皆怀孕。恐人知觉,只得托病卧床。
久之,二尼一齐分娩,污秽狼藉。地方具报到官,官据实以闻,拆毁庵宇,斥逐众尼。
杭州尼
杭州有二尼,美而荡。有二商人,闲游入寺,其一商少年美丰度,尼目之不舍。商初不领略,茶毕而去。长尼思之,夜谓其次尼曰∶“得此人共枕,半生不虚矣。”次尼笑曰∶“彼过往人安得再来。”
次夕明灯拥炉,相语切切,叹其美好。次尼曰∶“曾得其居址乎?”
长尼曰∶“已问之,乃武林门外杨店王七官人也。”更相叹慕。一偷儿方剜其墉,闻之,舍去径往武林门外,告王七官以其语,曰∶“事成予我白金十两为赏,我为子导。”王喜予银二两,随行至寺。尼一见,喜出望外,设席出酒,相与共酩,偷儿先谢去,二尼逐留之宿。
长者当夕,少者次之。尼语生曰∶“吾方思子,子何以知,乃适我愿。”王七曰∶“某人之语也。”尼虑事彰,即召偷儿饮之酒,且贿令弗言。由是暮阴而入,朝阴而出,往还半年。
孤木不能御二斧,遂以赢死,尼仓惶埋之花台下。王父遍觅其子不得,鸣于官,揭通衢,许犒钱千文。偷儿闻之,复夜往庵究探,见二尼陈设祭品于花台下,奠浆跪泣且曰∶“公终天年,幸勿以幽明之故,间此情好。”偷儿闻之,即奔告于王父。官审实,以偷儿狡猾放衅,杖死。而鞠二尼归宗,庵亦废。
京师尼
京师一尼少美,有男子过而与通,情好甚密。尼欲恒留某人不可得,乃饮之酒醉而髡其首,以弟子育之。其妻怪夫不归,入庵求之。
尼方抵讳,而夫于隔窗闻妻声,遂云∶“我在此。”妻决户出夫,则其头已髡矣。妻兀尼,夫堑谢,又曰∶“此吾自取耳,吾归长髡,慎勿为人言。”时其子商于外,其妇怪姑氏食倍于常。又数闻人语音,乃凿壁窥视,正见姑与一僧同坐。忿恚,具白其子,其子大怒,取刀入室,抚两人首,其一僧也,即奋刃断僧首。母觉而止之,不及,乃告以为僧之由。子不信,捡其首乃大恸,邻保执赴官,论其子弑父固出不知,然母奸不应子杀,遂坐死,尼亦徒刑。
江西尼
宋咸淳间,一人寓江西,招一尼教其女刺绣。女忽娠,父母究问,女曰∶“尼也。”父母怪之,女曰∶“尼与我同寝,常言夫妇咸恒事,时偶动心。尼曰∶‘妾有二形,逢阳则女,逢阴则男。’揣之,果然男子也。遂数与合,因而有娠。
父母闻于官,尼服验之无状,至于宪司。时翁丹山作宪,亦莫能明。某官曰∶“昔端平丙申年,广州尼董师秀颇有姿色,通诸佛经咒,而女红更臻其妙,往往化缘止求口粮度日,不爱财帛,凡一切功德主,咸敬重之。
官家富室妇女留习经咒女红者,师秀无不与之偕寝处,同饮食,意或稍怠,师秀即飘然辞去,略不沾滞,以故人家男子谓师秀其修行佛弟子也。师秀尤好与寡妇家往来。非眷恋于此,即赳趄于彼,寡妇争强留不舍。偶有少年欲淫之者,卒揣其阴,则阳物大而且长,乃男子也。
事闻于官。师秀称∶‘从幼出家,身本妇人,何妄云男子。’官命两坐婆验,则是女也。官将责少年,少年曰∶‘我以为妇人,将奸之。揣其阴见阳物甚大,乃目所见,手所扪,何谓妇人?’
一坐婆曰∶‘验来本是妇人,但我闻世有二形之人。其外是女,可与男交,其内有阳物,可出而与女交。当令仰卧以盐肉水渍其阴,令犬舐之,其形即出。’如法试之,已而阴中果露男形如龟头出壳。
转申土司。时彭节齐为经略,判云∶‘在天之道,曰阴与阳,在人之道,曰男与女。今董师秀身带二体,不男不女,是为妖物,所历诸州县富室大家,作过不可枚举,岂可复容于天地间。’,额刺‘二形’两字,决脊六十,伽令十日,押下摧锋军寨拘锁,月具存亡。
申之如其说,验之,果然。遂处死。(故阴阳分而成配合,夫妇别而有唱随。)女僧嫁人饶州有女僧,从士人张生者,乡士戴宗吉为诗赠之,诗曰∶短发蓬松绿未匀,袈裟脱却着红裙;如今稼与张先去,羸得僧敲月下门。
闻者痛快。张先字子野,,尝赴一尼私约,其老尼性严,每卧于池岛中一小阁上,俟夜深人静,其尼潜上梯,俾子野登楼相逼临,令子野不胜,作一《丛花词》以道其怀,曰∶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南北、飞絮蒙蒙。归骑渐遥,征尘不断,何处认郎踪。
双鸳池沼水溶溶,南北少桥通。横观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新月朦胧。沉思细恨,不如桃李,犹解嫁东风。
又君实赠一老尼嫁人诗曰∶脱卸罗裙着弦裙,仙凡从此路岐兮;蛾眉再画当时绿,螺髻重梳昔日云。
玉貌缓将鸾镜照,锦衣兼把麝香薰;屏帏乍得辉光华,更没心情恋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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