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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第1页）

&esp;&esp;何敏柔保养极好，眼部不见纹路，工作能力强，部门对她的印象比令人“闻风丧胆”的扈嘉良好很多。

&esp;&esp;却也听说这位女领导极其铁面无私，手腕强硬，不算多么好说话。

&esp;&esp;“不坐也行，”何敏柔看着她，“我有一事问你。”

&esp;&esp;黎雾轻轻“嗯”了声。

&esp;&esp;气儿有些不匀，难免紧张。

&esp;&esp;何敏柔：“今天电梯里，你随我上楼，去楼上干什么了，到底是什么事？”

&esp;&esp;“我，”黎雾没想到会问这个，淡定着语气，“我去天台打了电话，家里有点事。”

&esp;&esp;何敏柔仔细观察她。

&esp;&esp;瘦条条的女孩子，白白净净，不说多么漂亮，但十分的固执清透，偏偏眼睛里还有股倔强劲儿。

&esp;&esp;又怕又倔的那种，不多见。

&esp;&esp;“是因为小苏吧。”

&esp;&esp;“不是。”

&esp;&esp;“不是？”何敏柔又笑，“那么我懂了，那你就是真是有点儿什么裙带关系？顶层是董事长办公室，你平白去那儿干什么？你进来‘长维’也是你们学校极力内推来的。你连一张毕业证都没有。

&esp;&esp;“——你和周巧蔓她们关系短短几天就这么好，又给人带早餐，没听过你入职之前大家怎么讨论你？”

&esp;&esp;短短几句轻飘飘的话。

&esp;&esp;黎雾哑口无言。

&esp;&esp;何敏柔的目光锐利：“放心，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话，没想挑拨你们做朋友。”

&esp;&esp;“……”

&esp;&esp;那你说这个干什么？

&esp;&esp;“你的业务能力强不强，我不敢妄论，不过你今天早晨帮了我大忙，倒让我觉得你做事利索，”何敏柔抿了口咖啡，“所以我也告诫你一句，你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要眼界太短，不知道珍惜。”

&esp;&esp;“何总，你误会了，”黎雾直直看着她，语气坚定，“我就是听到扈总今天对小苏——”

&esp;&esp;何敏柔饶有兴味：“对小苏怎么了？被扈嘉良言语骚扰？你想怎么做？去顶楼董事长办公室呈上一状？把扈嘉良开掉？不当小苏和你的上司了？”

&esp;&esp;“不是……”

&esp;&esp;“你也误会我了，我可没觉得你年纪轻轻，漂亮小姑娘一个，会委屈自己攀附都有老人味儿了的上司。”

&esp;&esp;何敏柔放缓了些口气，“只是小黎，出来工作，这是职场，不要那么天真，以为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真的能改变什么。”

&esp;&esp;天真？

&esp;&esp;这是第二次，黎雾从别人口中听到对自己的形容。

&esp;&esp;上一次。

&esp;&esp;还是从薄彦口中。

&esp;&esp;何敏柔的口吻倒是怜惜：“不然你以为扈嘉良唯独留你一人到现在，是什么意思？这就是对你的警告——”

&esp;&esp;“……”

&esp;&esp;何敏柔慢悠悠道：“你信不信，过两天他再坚持留你，就是他跟你一起在这儿加班了？别的人都走了，就剩下你们俩。”

&esp;&esp;简单的话语，就能让黎雾的脊背窜起凉意。

&esp;&esp;她的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esp;&esp;何敏柔料到她这反应，抿唇笑：“说不定，那时候就是你的天真和单纯付出的代价。”

&esp;&esp;“……”

&esp;&esp;何敏柔起身，拿起包包和大衣外套：“周巧蔓小我六岁，在长维混了十年了，现在才是个部门小组长，你觉得这是不是她的代价呢？她跟你一样，太天真。”

&esp;&esp;“何总。”

&esp;&esp;黎雾忍不住接了话。

&esp;&esp;不知是出于恶心还是……

&esp;&esp;单纯对“天真”这两个字的抗拒。

&esp;&esp;“怎么？”

&esp;&esp;“天真，什么时候成了贬义词了？”黎雾深深呼气，“今天早晨的电梯里，我分明听到扈总……是怎么对小苏的。”

&esp;&esp;“她叫苏宁宁。”

&esp;&esp;何敏柔好笑地打断。

&esp;&esp;“是你们都叫她小苏的——”

&esp;&esp;不知是不是今天丢了手机，加上这乱七八糟的事，黎雾的心情一整天都很恹恹和郁闷。

&esp;&esp;她忍不住快言快语：“她有名字的，不是吗？公司这么多人，姓苏的不是只有她一个，叫‘小苏’的也不只有她……

&esp;&esp;“因为扈总的行为，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被上司骚扰的‘小苏’是苏宁宁，你们谁也都知道，是那个叫苏宁宁的‘小苏’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但是你们没任何人处理这件事。”

&esp;&esp;何敏柔一言不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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