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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esp;&esp;「那真实的是什么？」他问道。

&esp;&esp;就在这时徐令元出列，截断我的话，「圣上，这些都是层层核实的，不会有假。微臣看，有假的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

&esp;&esp;他说着，回头瞪了我一眼。

&esp;&esp;圣上皱眉，在思考和分辨。

&esp;&esp;「真实的是什么？」我将包袱里所有卷宗拿出来，「真实的是，那年禾县光一个村，在洪灾那天夜里，就死了六十一人。

&esp;&esp;「真实的是，洪灾过后，那个原本八百多人口人的村子，只余不到六十户。

&esp;&esp;「真实的是，圣上免除的赋税，那年根本没有落实给百姓。

&esp;&esp;「真实的是，禾县满地饿殍，百姓无家可归，真实的是……」我看着徐令元，一字一句道，「那四个少年千里迢迢，宁死也要杀了你们三人。」

&esp;&esp;我上前，将文书递给内侍。

&esp;&esp;「求圣上核查。微臣的诉求，就是给死去的百姓，一个交代！」

&esp;&esp;满殿无声，只有圣上翻阅卷宗的沙沙声。

&esp;&esp;我垂手而立，静等着他说话。

&esp;&esp;就在这时，张澜问我：「小姜大人，你呈上的数据，又是从何而来？如此齐全，莫非早有准备？」

&esp;&esp;果然是首辅，一开口就是釜底抽薪。

&esp;&esp;我早有准备就是蓄谋已久。

&esp;&esp;蓄谋已久的事，诉求就肯定不是我说的那么纯粹，这立刻降低我的可信度，让我变得居心叵测。

&esp;&esp;「张大人。」我摘了头顶官帽，托在手中，「稍后圣上阅过那些卷宗，您可以借阅。」

&esp;&esp;张澜一愣。

&esp;&esp;圣上让人将那些文书拿下来，张澜看着周身一怔。

&esp;&esp;「这些不是下官准备的，而是禾县百姓准备的，让那四个孩子带来的。」

&esp;&esp;「上面有千人的签名和手印，张大人若质疑大可亲自去禾县核查。」

&esp;&esp;张澜面色极沉，「确实要核实，无凭无据，谁都能空口造谣。」

&esp;&esp;「他们造谣，有什么好处呢？」我问他。

&esp;&esp;「贼子之用心，我等如何猜度。」张澜拂袖，冷嗤一声。

&esp;&esp;「你不知道他们的用心，但我却知道你们的。」我抽过他手里的卷宗，托着我的官帽。

&esp;&esp;「敛财、贪污、结党营私！」

&esp;&esp;

&esp;&esp;「胡说八道，谗言妄语！」

&esp;&esp;张澜怒了，转身和圣上道：「圣上，他这就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esp;&esp;圣上皱眉。

&esp;&esp;我的余光看到了宁王要出列，但我转身后，他又退了回去，依旧是静观其变的表情。

&esp;&esp;我不打算他在这里帮我，他是宁王上面还有太子。

&esp;&esp;事情一牵扯他，本来能分黑白对错的事，也瞬间变得模糊了。

&esp;&esp;二子夺嫡，互相倾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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