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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2页）

&esp;&esp;只是没人能在经历生死劫难后装作无知无觉的继续活着。

&esp;&esp;戚棠想了想好日子，乏味地垂下眼睫

&esp;&esp;不会再有。

&esp;&esp;那样的好日子不会再有了。

&esp;&esp;空荡的风声响起，起先是一声鸡叫

&esp;&esp;长鸣。

&esp;&esp;正如人间一般，也许是其声能穿过幻境。

&esp;&esp;你不知道祁去云。林琅摘下银面相由心生，他阴沉，就连眼眸也暗，他继续说，他照拂一方天地，心狠手辣，为达目的

&esp;&esp;那声音慢悠悠的，带着威胁与警告，然而戚棠知道，以卵击石，也许会让她和虞洲都葬送在这里。

&esp;&esp;戚棠眸光落在他脸上。

&esp;&esp;不择手段，林琅一笑，你没有第三条命。

&esp;&esp;回家吧。最后的叮咛飘渺如云烟。戚棠仿佛没听见，只是看见。

&esp;&esp;他薄唇轻启，字却无声。

&esp;&esp;

&esp;&esp;戚棠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只见身床榻一侧人影清瘦萧条。

&esp;&esp;瘦了许多。

&esp;&esp;虞洲如今靥面苍白，戚棠恍惚觉得她是忽然如此。

&esp;&esp;这一路的确很苦，苦到度日如年，又瞬息而过。

&esp;&esp;她垂眸，一句话也说不出。

&esp;&esp;事实上，她见到了林琅，却什么也问不出，这叫人无奈又无力。

&esp;&esp;戚棠直觉溯洄镜的内容十分重要，让人三缄其口，让人杀性大起。

&esp;&esp;戚棠便眨了两下眼，任由虞洲冰冷外表下仓惶的眼神投来。

&esp;&esp;戚棠问：这几日很累，怎么不在你的房间休息？

&esp;&esp;虞洲道：做了噩梦。

&esp;&esp;戚棠搭搭她的肩膀，不碍事，梦境而已。

&esp;&esp;她也同样。

&esp;&esp;血液沾染满手，她在衣摆上擦了又擦，只是徒劳。

&esp;&esp;黏腻得像是不能呼吸。

&esp;&esp;然后才醒。

&esp;&esp;梦里与现实交错，屋内并未点灯，戚棠微妙的直觉跳动，她伸手摸了摸漆黑的夜色。

&esp;&esp;指尖触空，什么都没有。

&esp;&esp;她收手，触感残留般摩挲指尖，低低思索。

&esp;&esp;有点意识到那句问询是何意思。

&esp;&esp;她记得临别前，她问：姑且当是我们最后一面，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在溯洄镜里看见了什么吗？

&esp;&esp;即使是谎言也无法被戳穿，真相随着溯洄镜被永远粉碎。

&esp;&esp;戚棠真心想知道，问了第二遍。

&esp;&esp;此处错失时机，以后再难寻到机会。

&esp;&esp;林琅嘴唇翕动，良久道：笔墨，话本，喜不自胜。

&esp;&esp;他看戚棠的眼神，在说并不指望。

&esp;&esp;戚棠了然：

&esp;&esp;寥寥几字，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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