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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sp;&esp;段云鹤也在看她。

&esp;&esp;准确来说，她首先看的是曲龄幽。

&esp;&esp;因为曲龄幽跟明墨坐在一起离得极近，明墨看去时，正对上段云鹤看曲龄幽的眼神。

&esp;&esp;她看着曲龄幽，眼里的情意在看到明墨时变了变，变得有些复杂。

&esp;&esp;擂台比坐席高一些，她站着，明墨坐着，她风光无限，明墨隐在人群里。

&esp;&esp;明明她是被仰望着的。

&esp;&esp;但段云鹤对上明墨平静不起波澜的眼神，恍如被刺了一刺。

&esp;&esp;似乎无形中有道声音在提醒她：明墨比她出彩百倍。若是没有十年前的变故，本该是她一直仰望着明墨。

&esp;&esp;即便有那变故，明墨还是能随机应变、从容不迫。

&esp;&esp;她本可以逃出生天。

&esp;&esp;如果她没有救自己。

&esp;&esp;段云鹤逃避地移开目光，还没从那种无形的刺痛感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了四周隐隐约约渺茫的箫声。

&esp;&esp;心里的刺痛感因为箫声的出现转变为身体上实打实的刺痛感。

&esp;&esp;四肢百骸都在痛，像有根长长的、锐利的针不断来回搅动，痛得段云鹤立时就站不住。

&esp;&esp;哐当一声，长剑砸进地面。

&esp;&esp;她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缩成一团。

&esp;&esp;有这个反应的不止她一个，四周江湖人极多，此时也有人因着那箫声变了表情，瘫倒在地上，看起来痛苦无比。

&esp;&esp;小鹤！

&esp;&esp;段磐神色大变，原本是坐在位置上满意地看着段云鹤打赢对手，此时急切不已，几下掠到她面前把她扶起来，很是关切。

&esp;&esp;那种关切似乎不太像姑姑对侄女。

&esp;&esp;明墨怔了怔，心里忽地浮起一种猜想，又觉太过荒唐。

&esp;&esp;擂台上，段云鹤痛到不行。

&esp;&esp;这种痛跟这几个月蛊在体内偶而躁动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而是彻底地发作。

&esp;&esp;蛊第一次进入她体内时，她也是这么痛。

&esp;&esp;痛到神志不清，恨不得一死了之。

&esp;&esp;然后明墨救了她。

&esp;&esp;跟被曲龄幽救时蛊已经差不多沉寂，身上只有刀剑留下的伤口不同，明墨救她时，正是她痛苦到了极点的时刻。

&esp;&esp;此时那痛苦再次来临，段云鹤缩在段磐怀里，几乎是无意识地看向了坐席上的明墨。

&esp;&esp;隔着长长一段距离，那人神情不变，跟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痛苦无比时的义愤填膺形成强烈的对比。

&esp;&esp;明墨不会再救自己了。

&esp;&esp;而曲龄幽

&esp;&esp;段云鹤移了移目光，对上曲龄幽跟明墨如出一辙平静的目光时，心里更痛。

&esp;&esp;曲龄幽似乎真不喜欢她了。

&esp;&esp;箫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esp;&esp;段云鹤痛到险些打滚，伸手想捂住耳朵，却全身无力动也动不了。

&esp;&esp;去查那箫声怎么回事！

&esp;&esp;段磐将段云鹤护在怀里，伸手捂住她耳朵。

&esp;&esp;控制现场，不许走脱一人。

&esp;&esp;让他们不要躁动惊慌，把庄内所有大夫都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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