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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无奈地叹了口气,陈见津拉下车窗,头探出去一半。
&esp;&esp;看着越雪池像冬眠的蛇一样,呆呆地看着自己,他只能扯住对方裙子脖颈处的蝴蝶结。
&esp;&esp;轻轻一拉,就像拆礼物一样,蝴蝶结松开,越雪池也被拉的弯下腰来,蜻蜓点水的一吻。
&esp;&esp;他不喜欢轻柔的对待方式,可越雪池却从这转瞬即逝的触碰里品出了甜味,心脏鼓胀,后知后觉地绯红攀上脸颊。
&esp;&esp;借着那双湛蓝清澈的眼睛,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窘态,久违的廉耻心突然长了出来,越雪池匆忙地转身,快步走进医院。
&esp;&esp;“你把所有人都迷的神魂颠倒。”
&esp;&esp;陈拾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则从车里取出来一根烟,递过去给陈见津。
&esp;&esp;“咔嘣”一声,打火机打开,陈拾叼着烟,隔着缓缓升起的白雾,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陈见津侧过身,反身到陈拾的上方,长发抵着车顶,双腿紧紧与陈拾的腿紧紧的贴着,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让陈拾莫名地感到灼热,像在被炙烤。
&esp;&esp;湛蓝色的眼睛就这样隔着蒙蒙的烟雾,静静地盯着陈拾,俯身,火光在他的眼底跳动。
&esp;&esp;陈见津没有抽烟,只是任凭烟在两指间燃烧,漫不经心地问:
&esp;&esp;“那我迷倒的人里面,有你吗?”
&esp;&esp;听到这句话,陈拾的呼吸一下子屏住,小狗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见津,一旁燃烧着的烟就像抢答的倒计时,越来越短,也预示着陈见津的耐心即将消失殆尽。
&esp;&esp;陈拾张了张嘴,想要告诉陈见津,他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早就难以抑制地沉沦在这场以爱为名的豪赌里。
&esp;&esp;无论赌徒是谁,赢的庄家永远只有陈见津一个。
&esp;&esp;“回答我。”
&esp;&esp;看着身下的人久久的不回答,陈见津皱眉,手指轻轻弹了下烟蒂,烟灰像雪一样洋洋洒洒地飘下,落到陈拾裸露的皮肤上。
&esp;&esp;纵使被烫地浑身颤抖,陈拾仍咬着唇,将头瞥向另一边,宁死不说出陈见津想要的答案,只是哑着嗓子说:
&esp;&esp;“我已经给你换了份工作,你不适合法院。”
&esp;&esp;生硬的话题转移方式,甚至还直接跳过自己做了决定,处处都在他的雷点上蹦迪。
&esp;&esp;陈见津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扯着陈拾的狼尾,不解又轻蔑地问:
&esp;&esp;“请问陈先生,你是我的什么人?”
&esp;&esp;“谁允许你随便替我做决定了?
&esp;&esp;“又是谁把你养成了这种口不对心的坏习惯?”
&esp;&esp;
&esp;&esp;质问的氛围在狭窄的车里弥漫,陈拾感觉到自己像搁浅的鱼一样,喘不过气来,胸膛在陈见津的手下剧烈地起伏。
&esp;&esp;但他紧抿着唇,不回答陈见津的诘问,将头偏向另一边。
&esp;&esp;陈见津像顽劣的小孩,恶劣地捏住了陈拾的鼻子,残忍地掠夺了对方的呼吸,他将陈拾的下掐住,扭了过来,薄唇轻勾;
&esp;&esp;“回答我。”
&esp;&esp;陈拾仿佛一个任凭怎样都不会动遥的顽石,他沉默地望着陈见津的眼睛,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esp;&esp;原本还带着调笑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陈见津兴致乏乏地从陈拾的身上下来,用手绕着脸旁的长发,拿出手机刷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
&esp;&esp;实则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放空,陈拾则以为陈见津对他的拷问结束了,长舒了一口气,继续开车。
&esp;&esp;“我不会离开法院的,我很喜欢黎文礼,是想和他结婚的那种喜欢。”
&esp;&esp;陈见津冷不丁地开口,耳畔传来尖锐的刹车声,陈见津是身体不自觉的前倾,眼见得就要撞上车的前桌。
&esp;&esp;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陈见津睁开紧闭着的眼,额前是陈拾柔软带着薄茧的手。
&esp;&esp;他转头看向陈拾,对方的小狗眼里满是受伤的怔愣,眼眶泛红,眼里好像起了一层大雾。
&esp;&esp;绿灯已经亮了,后面车的鸣笛声嘈杂非常,但陈拾满脑子都是陈见津刚刚说的那句话。
&esp;&esp;他像疯了一样地抓住陈见津的手,手指宛如游蛇一样向对方的经脉处移去,绝望与期冀同时在他的脸上出现:
&esp;&esp;“你再说一遍?”
&esp;&esp;陈见津皱眉歪头,眼里浑然是装模做样的疑惑,他一字一句以坚定的回答,打碎了陈拾所有的期冀:
&esp;&esp;“我说,我想和黎文礼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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