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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玩转伤感,到了晚上只剩下几分害怕。
我背对着蓝虞,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忽然一个念头钻进脑子,蓝虞是否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才答应麒的事。
错了,不是这样的,他跟麒的事应该更早之前就已经决定了。
所以这里面不会有我的戏码。
心里虽这样安慰自己的,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我从此刻起对蓝虞不再推心置腹。
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因为我好象从未对他推心置腹过吧。
还在那想着事,蓝虞忽然站起来,我一个激灵,很快就站起来。
“你要出去啊?”知道自己的反应奇怪了,我赶紧找话搪塞过去。
“嗯。”蓝虞并未多说什么,抬脚就往外走。
而我则跟在他后面。
蓝虞是去北那。
“我想出去。”蓝虞站在北面前。
“可以啊。”正在收拾衣服的北头也不回地就答应了。
蓝虞得到答案就出去了,跟在后面的我,不知哪条神经不对了,竟对北说,“我也出去。”
“行。”北顿了会才回答我。
我也快速地退出北的房间。出来后,蓝虞已经往外走了。我赶紧跟上他。
一前一后走着,我沉默地跟在蓝虞身后,只到走出墓地后我才问他,“是去麒那吗?”
“你呢?”蓝虞不答反问。
“再说了。”
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出了墓地能去哪里,会跟北说也出来,只是因为现在的我无法不害怕不在自己眼皮下的蓝虞,我怕他会做出什么。
我知道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
我承认信任这东西是把双刃剑,不管你与对方有无信任过,怀疑却始终围绕着这两字进行,而更深沉的却是直透心灵的打击。
这样的感觉,其实是让我的膝盖打颤。
不仅仅是害怕,害怕对方的手上会沾满自己的血,害怕自己的手上会沾满对方的血。
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丑陋,丑陋到自己都想唾弃自己。
而这样害怕的我,却只能拼命地打直膝盖,我要站起来,站起来,用这双腿支撑我的信念,然后用我的双手,为自己的生命夺得生存的空间。
而这样丑陋的我,却在缅怀当初,缅怀那个有点臭屁的少年。
我甚至自恋地认为,那时的我其实很高傲,只比有着美丽尾巴却不愿张开的孔雀差一点点。
笑自己痴想,却知那是自己的救赎。
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到。
以前听着这话,只知道是父母对狂妄自大的子女的评语。
现在只觉得跟我是可笑的吻合。
所以我会反思,反反复复地思考,也许我错了。
尤其是我为之付诸行动时,总想着也许蓝虞根本就没这意思。
可是啊,我没有承当失败的筹码。因判断失误而承担死亡的最后的失败,这种事早就不是纸上谈兵的一笑而过。
不是一错到底,而是早点把不安定因素干掉。
说到底不过是男人握紧拳头下的狠心。
很快就到了宿舍那边。这会应该快到午夜了,路上根本就没见到人。我看蓝虞进了其中的9栋才开口问他,“你住哪间。”
“503。”蓝虞的声音已经很远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离去。
什么都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与我的认知是平衡的。
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上的脚链那铃铛的响声幸好不是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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