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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吗。”
极轻的呢喃,在他耳边化作一阵气音,仿佛深入脑髓。
火烧的纸钱,点燃的香火。
堂前的人一个个上千跪在蒲团上作揖告别,一个接着一个,长长的祭拜队伍好像看不到尽头。
而他现在承受的事情,好像也毫无止境。
恍若鞭挞一般,他终于被冻得瑟瑟发抖,哭泣不已。
顾不上羞耻,再做下去他好像会死的。
伸出手扒住窗户用尽最后的力气轻轻敲打起来。
“救命,救——”
唰。
时雾睁开眼。
明亮的日光刺入眼睛,他伸出手止不住地挡了下。
是在公寓。
刚刚……是他在做梦。
对哦,他昨晚怎么莫名其妙地睡过去了,还做了这种诡异又荒。。淫的梦。
他看了眼脚尖,没有泥土。
再摸了摸屁股,暖的。
那种刺骨的寒凉似乎还残存在体内,时雾去了卫生间,忍着羞耻检查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没残留。
昨晚三个男人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桌上还残留着三个水杯,他会以为他去酒吧都是在做梦。
时雾打电话给小林子,“怎么回事,昨晚那三个人呢。”
“诶,安安,你别说了,他们今天都直接来酒吧退了会员。问什么也不说。像是中邪了一样。”
“你昨晚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热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啊。”小林的声音暧昧起来,“难道他们是都为你从良了,以后都不泡吧了,那你这到底是算给我招揽生意还是算砸我招牌?”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
“他们三一个都不行吗。”小林震惊,“怪不得今早一个个都咳嗽了,病秧子呢。刚注销会员就住院去了……”
时雾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
他抬头看了看家里的中央空调出风口。
昨天空调坏了?
所以他们是个都冻感冒了?
所以他才会做那种被冻得要死的怪梦?
时雾觉得他最近一定是太累了。
他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时雾把房间温度开到最高,可是依然觉得梦里冰冷又刺激的感觉似乎残留着余韵,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
去浴室放热水,偌大的一个浴缸他却蜷缩在小角落。
抱住膝盖,头顶枕着毛巾,脑袋微微后仰靠在墙壁上。
结果,好不容易醒来的他,又在慢慢升高的体温里,再一次昏睡过去。
他睁开眼,神志迷糊。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这里是,傅家老宅。
老宅子本来就有着多年的历史,是古宅翻新,现在看来更有种古朴又森寒的感觉。
月色高悬,阴云渐近。
他怎么又回来了。
又,为什么是又。
时雾想起来,他刚刚被一个浑身透着寒冷煞气的男人拖进草丛里强要了,距离他亡夫棺椁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然后他好像被做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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