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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险些失声惊笑,乖乖的娘!
前辈同好荟萃于此,那真是失敬了!
我对那“此屋另有更爽处”一句,尤有探究的兴致,只碍于几名丫鬟在侧,不便细搜。
那叫“射月”的俏宫女,见看戏无望了,领着两个宫中丫鬟,过来告退,我忙转身遮壁,点头应声,目送她们离开。
屋里只剩了一个浣儿,因船娘的缘故,我跟她实则“渊源非浅”颇感亲近,只是此身非“我”不便显露,故意问道:“你名叫浣儿?”
“公子,”
浣儿道:“你这是……你不认得我了?”
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一瞬之间,我飞快转着念头,立知她不是认出我乃西湖上的小道士,而是另有其故。
莫非她与贾大公子是旧识?
看刚才情形,着实不像呀?
“你忘啦,陆小姐房中的蓝蓝,是我表姐,我们在陆府见过几面呀。”
浣儿说起话后,脸上羞怯渐去,忽闪着乌溜溜的眼儿望人,正是我于西湖船上见过的神情。
“啊,我大场大病之后,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这些日子,正时时为此烦恼呢!”
我心下庆幸她与贾大公子并不是太熟,否则细谈起来更加难以应付。
她说的陆小姐,莫非是贾大公子未过门的妻子陆小渔?
“瞧,这是你送我的玉坠子。”
浣儿从怀中掏出一个线穿的玉坠,拎在手中,闪闪晃晃,一副珍玩自喜的样子。
这不像是要帮我忆起旧事,倒像是别有情怀。
哪个少女不怀春呢,这贾大公子还真是多事,招惹人家小姑娘干嘛?
东西不能乱给呀!
我不想与她过多“忆旧”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时候不早了,这就睡罢。”
那浣儿闻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大会侍侯人,你别见怪。”
走近身来,助我宽衣。
她比我矮半个头,低首之际,我望见她颈后肌肤细致净白,发根处生有稀疏的茸毛,更衬得一个“嫩”字,不由心中一动,暗道:“哎呀,这丫头长得一身好肉。”
想是虽生于船家,家人不肯让她操持活计,受那风吹日晒之苦,故娇养得一身子细皮嫩肉,若是如此,为何又送进东府给人作丫鬟?
在我的眼皮底下,那颈后嫩肌先是玉色生暖,染上一层薄薄淡晕,接着淡晕转浓,红迹更显,飞渡耳后。
哈哈,这丫头发现我在打量,却是羞了。
她才松开我外袍带结,我便道:“好啦,你自去睡罢!”
转身走向榻处,脱鞋上床,放落锦帐,又探出一个头,见她正走去熄灭火烛,忙道:“等等,此屋太过偏僻,留着烛光也好。”
浣儿应了是,转首轻笑道:“公子怕黑么?”
我心道:“你才怕黑。”
也不应声,转身向内,掀开靠墙一边的帐面,伸头出去,借着光亮,又去壁上找字,并无所获。
正怏怏欲退,忽见壁上钉着一个木像,比榻面略高,想是镶饰榻侧书桌之用,方才志在搜字,并不在意,此时一看,见那木像乃采天然树根雕制釉面而成,咋看像个怒目僧,略一偏转,又像个肥臀女子,凑近一观,什么也不是,只见筋根扭结,凸凹有致。
我见这木像模样特异,莫非有什么蹊跷?
四面细观,只差了像底,见床榻距墙面尚有一尺有余,足可容身俯下,便俯下身扭头上望,见木像底座下方隐约有划迹,更是运足目力,果见顺着木质斑纹勾得有字,连带多出划迹也故意弄得曲曲弯弯,形同裂斑,若非有心人,加以揣摩,怎会想它是字?
写的却是:
“见木像,非君子即蠢人,皆须自掴三掌,见胡僧,君有梵缘,何不出妻让我,见女子,当浮一大白,且抠臀缝!”
写到笔画繁多的字,多以偏旁部首或草字替代,后边一个“臀”字,则划叉示意,乃我自猜。
我自然直奔臀缝而去,在那“肥臀女子”私处抠挖半天,指粗不得陷入,心火大起,使力一抠,竟揭起一片弯弯的薄木片,原来此处内里中空,木片于沟隙处隐去了介面,看着却与像身浑然一体,如实心一样。
寻探至此,我隐约猜到“更爽处”其意所指了,间壁那边便是贾妃寝处,只怕往昔多半也是女子香闺,自往而今,都缤纷其私密风光,怎不得贾氏一门子弟前赴后继、颠倒其魂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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