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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攥住人衣襟,泪痕濡了满面,张着唇想说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就好像,谢云章才是那个背叛的人。
胶着、对峙,她说:“如果你也成亲了,那我们不要再见。”
男人又是冷笑,终于尝到唇边血腥味。
指腹轻捻,他将那抹红,也沾到她唇角。
“你说的算吗?”
当初不告而别,让他五年梦魇不断,走之前,和他商量过吗?
“再说——今日不就是你请我偷欢?”
亲耳听他说出那两个字,闻蝉耳膜突突直跳,“我没有!分明是你逼我……”
“我逼你?府上集会,是我逼你这女主人,称病留在屋里?”
“还是我赶走了你屋里的丫鬟,逼你与我孤男寡女独处?”
腿上人挣扎不断,他一把摁住腰腹,如将一条活鱼钉在砧板上。
“此刻随便谁进来,谁不说你红杏出墙?”
“没有,没有……”手脚软下,闻蝉有些撑不住了。
被旧日最信赖的人强迫,苦心经营的新身份、好姻缘,都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眼泪淌个不停,她摇着头,反反复复说那两个字。
不是她掉以轻心,是对三公子的信任还刻在骨子里。
三公子怎么会伤害自己呢?又怎么可能自降身段,逼迫一个女子和他亲近?
闻蝉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变了太多,如这世间大多男子一般可恶。
他多半已经娶了那侯门贵女,却还对自己心有不甘,要拿她取乐。
谢云章静静看着她掉眼泪。
解气,却觉得还不够。
那可是五年啊。
长指陷入她乌发间,俯下身,薄唇再度贴近。
外头却忽然传来一声:“闻姐姐?”
“姐姐,你还在屋里吗?”
闻蝉霎时止住泪,抵住男人下颌大喊:“妗儿!我在……”
她与王妗说好的,若开宴半个时辰自己还没露面,就叫她寻到屋里来。
话说半句,唇上捂来一双手,她“呜呜”挣扎着陷进人怀里,后背紧贴男人胸膛,一起听院里的动静。
王妗的声音消失了。
“杳杳很聪明,留了后招。”取而代之的,是身后人腔调怪异的称赞。
她自小学东西快,谢云章常夸她聪明。
可今日,显然不是真心的。
耳廓一热,是男人恶劣逼近:“今日忙,那就三日后,到海口的船上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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