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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欺身压在马车壁上,闻蝉不寒而栗,呼吸亦凝滞。
当年国公夫人的确介入过。
但她也只是扮作好人,在她面前摆了几幅男子画像,又许下丰厚的嫁妆,劝她出府嫁人。
是闻蝉,她深知与三公子无缘,心灰意冷;可凭着谢云章的禀性,他认定的事又不会改。
闻蝉才连哄带逼,好不容易说服国公夫人,助自己出逃。
“杳杳,说话。”
谢云章很久没有这样急切过了,他需要一个答案,需要确认她的心意。
抽散她的裙带,指尖探入也极有分寸,只为逼她开口。
闻蝉却狠心闭上眼,两条手臂反挂上他颈项。
“公子想做什么,我从来无力反抗,又何必强说是我撒谎,将这由头推到我身上再动手呢?”
她腰肢上的肌肤温热、滑腻,谢云章却浑身冷了个透彻。
她宁可在马车上与自己厮混,也不肯承认对自己有情。
被人引燃希望,又当头浇灭的感觉并不好受,此刻的气馁,一如五年前,他发现闻蝉从自己身边逃开。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退开来,没叫闻蝉看见他的神情。
可尽管如此,闻蝉能感知到,此刻的谢云章极为不悦。
他似乎盼着自己承认,曾经想做他的妻。
这有什么必要呢?
他如今能轻易得到自己这个人,难道要自己的心也向着他,他才满意吗?
闻蝉不明白,只飞快将自己的裙带系上。
又听男人平声发问:“在我身边七年,我自认从不曾亏待你。”
“你难道就没有一天想过,要做我的妻?”
闻蝉能感受到他的注视,她不敢抬头。
“公子就是公子,我不敢僭越。”
一口长气深入肺腑,全是凉的。
谢云章忽然很想将面前人剖开来,把手伸进她胸膛探一探,看她那心是血肉铸的,还是铜铁打的,热不热,会跳吗?
否则国公府相依七载,自己早对人推心置腹,她那么小一个丫头,是如何做到,分毫不为所动的。
他实在想不通。
男人良久未言,闻蝉贴着马车壁,总觉自己做错了事,可细细想来,却也没有做错。
直到谢云章叫停马车。
忽然便说:“滚下去。”
闻蝉先是怔了怔。
随后重新戴上帷帽,默默往车下爬。
立在路边,却又为难,原先的衣裳还留在官驿中,此刻并不好回家。
谢云章的马车启程,身侧无人,他任凭自己浸红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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