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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他戴上口罩快步走向咖啡摊，然后将钱放在台面上，小哥沉默熟练的用手指夹住三个小纸杯，用让人眼花缭乱地速度做好了两杯咖啡递给纲吉，然后将最后一个纸杯放在台面上。

纲吉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眉，但并没有说什么拿着两个小纸杯往回走。

他将一个纸杯递给xanx，对方一口就闷完了将纸杯捏扁随手一丢，准确丢入街边的垃圾桶。

“所以那一杯是传闻中‘待用咖啡’吗？”纲吉小小地抿了一口，五官因苦酸的味道皱成一团，“呃～”他小小地吐了吐舌头。

xanx居高临下地瞄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并不回答。

“还是这么别扭啊xanx，这明明就是近十几年才兴起的习惯，社区互助，对吧，虽然你小时候也有，但近些年治安因为迪诺师兄的努力和经济发展好了很多，大家也就有余力在安全以外的一些地方互相帮助，也是向游客们展示那不勒斯的友好一面——我有个问题，孩子去领咖啡，也可以拿吗？”

“意大利人把咖啡当作饮料。”xanx面露嫌弃地说，“可不向大垃圾你一样连这么点浓度就受不了。”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几乎就是完全肯定了纲吉的说法。

“唔，所以才会觉得电子支付没有什么人情味的体现了吗？可是直接在小程序的菜单上加入这种互助咖啡不就好了？”纲吉挠挠头，也一口喝干了小纸杯内的咖啡。

“哈？”xanx用小指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吹了吹，“你在说什么呢？”他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纲吉，“大垃圾，这里自有跳马去操心——你越按头，这里就越会反抗。”

已经够操心的了。真嫌自己命长啊？

他突然靠近小首领，将他逼近转角墙，一手撑住墙面凑近了看他，用粗糙的手抚摸对方无意识中微微皱起眉心和肌肉有些紧绷着的脸颊，“先操心好自己和小垃圾再说吧。”

他近乎是叹息的，并没有往常那样的盛气凌人。

“剩下的……”他重新退开，“难道你聚集那帮子有害垃圾还会让你一直单打独斗吗？”

他扬了扬头，几个穿着溜冰鞋看上去像当地该溜子的精神小伙滑进来，举起手上的手表向xanx致意。

“是好东西，自然会有垃、人跟着学的。”

手表首先亮起了彭格列的家族的家徽后，才进入纲吉眼熟的vfa界面，只不过在又下角多了一排“专供varia”的字样。

纲吉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然后又渐渐笑开。

是啊……是啊。

xanx其实也继承了那不勒斯城市人民的一些特点，varia的每个人看上去都我行我素，可是他们又的确维系着整个城市的运作，混乱却有序。

这里的人民其实已经适应了简单粗暴规则的统治——这反倒让某些南意人民的生活哲学得以在城市中一座座日t夜烤制着披萨炉子的炉火中永远保持着被火焰锻烧过后的纯粹。

就像xanx本人所奉行的……未来也会一直坚持的那样。

卷三49「方坦那墓园」

剪彩仪式开始的时候，杀手正带着小婴儿在那不勒斯的方坦那墓园游览。

这里大概存放了四万具尸骨，那不勒斯人认为这些在大灾难时逝去的灵魂会在未来护佑他们，所以自发地收敛无人认领的尸骸并在此进行祭奠。

昏暗的洞穴以前是矿场，后来又成为崇拜撒旦的人聚会的场所，直到70年代才被重新整顿成为公共墓园。

复活节当天城里有相当一部分人选择去渡假，还有一部分留在城里也会前往大大小小的教堂参与社区活动，会专程来这里的只有外地的游客……就像他们。

小婴儿的神色相当严肃，从早上起来他就感到了一种较为凝重的氛围，得知纲吉要去开会，一整天都没有在一起活动的机会后，小婴儿虽然相当沮丧但也乖乖地道了别。

他们都起得很早，所以到达方坦那墓园时还是早晨，游客此时也还没大批量地来。

“好了，都出来吧，见见人。”杀手停在一排专门存放婴儿骸骨的供龛前，手上稍微用了点力阻止了小婴儿好奇探出的脑袋，“当心点。”

“小婴儿……呀？”小朋友皱起了小眉头，指指那些小小的头盖骨转头问杀手。

“是啊，和你一样的小婴儿。”杀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疫病和各种意外就能简单地打倒他们，再加上战争、饥荒和失去父母，人类幼崽的存活率在工业革命前也没有现代人想象的那么高。”

小婴儿有些难过地搅动着双手，低下头。

“就算全世界的小婴儿都死了我们也不会让你死亡的ko！”可洛尼洛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洞穴内回荡着，法路歌扑棱着翅膀停在他的肩膀上，他身后拉尔?米尔奇和reborn打了个招呼。

一直在一旁进行洞穴加固作业的叉车停下，威尔第揉着头发从上面走下来，并掐灭了嘴里的香烟，“啊……好麻烦，所以reborn你最好真的有事——”

“看也是有事吧，不然也不会特地绕开boss的boss叫我们——谢谢报销旅费和餐费，看在米其林三星和超五星酒店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听听你们的诉求吧。”玛蒙的身影从其中一个破损了一半的头盖骨中升起，他一脚跨过几个倒塌了的骷髅头，然后挑了一个供龛坐了下来。

“噢噢噢reborn让开————”骑着摩托的史卡鲁眼见着从洞穴入口直直向里冲开，却又被身后一个力道牢牢地锁住了后座，发动机发出鸣音，史卡鲁赶紧伸手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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