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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天仿佛变得高而深远,几缕白云似轻纱般的从天边卷过。
暗蓝色的远山裹在薄薄的雾里,风带着绿草与花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成长的摇篮……我无数次在梦里回到的……我的天堂!
和男人一起跳下车的是两个小女,可是她们又比谁都快的连滚带爬的窜回了车里。
那是因为……一只有牛犊大小的大白狗领着三只比它稍小一点狗,狂吠着冲了上来……
“查干!”
(蒙语白色的意思)还在车下的男人惊喜的喊声。
领头的白狗猛的一顿,在离男人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跟着白狗后面的另外三只也在这一瞬一起停住,瞪着凶凶的眼睛看着男人。
白狗对着男人呲着亮亮的犬牙,嘴里呜呜着慢慢地向男人靠近……男人叫着它,向它伸出了双手……
白狗到了男人身边,像似很小心地伸过头在男人的裤角边嗅了嗅,慢慢的围着男人转起了圈。
当它又转回男人面前时,猛地窜起,在车上女人的一片惊呼声里,白狗的两只前爪搭在了男人肩上,它的大嘴一张,长长的,鲜红的舌头在男人的脸上狂舔了起来,它的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奋力地左右乱摆了起来……
男人抱着白狗的头,在它的头上不停的抚摸,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门口站着的人的身上……一个穿着紫色蒙古袍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额尔得宁朝鲁。
(译为宝石)从男人身上下来的白狗,围着男人左跳右蹦,巨尾狂甩……看着门口快步走过来的女人,男人对她笑了笑,转回身叫起了车里的人……
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是小时候生活在牧区的斯琴,跟着是金花,梅家姐妹和母亲小心翼翼的踏下车来,但是她们却缩在男人的身后,探头探脑的看着围着他们跟前上窜下跳的,几个四条腿的家伙。
“查干!去!”
男人冲着大白狗大喊了一声。
大白狗一声呼哨,领着它的同伴没了踪影……
************
“都不在了!”
呢呢打开车门朝四下里仔细地巡视一遍后,回过头对喃喃肯定的说到。
“是吗?”
喃喃从姐姐的身后探出了头,刚才还凶凶的几只大狗,这会全不见了,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喃喃暴怒,她把姐姐往旁边一推,扒着车门就要条下去找男人算帐……
“啊——”
呢呢一声尖叫,把正要冲下车去的妹妹一下子拉回车里,顺手嘭的一声把车门紧紧的关上。
男人转回头一看,那只大白狗甩去三个同伴后,正向这边飞奔而来。
男人拉开车门,在呢喃姐妹的大呼小叫声里,双手一用力就挤了上去……
“来!上来!”
男人拍着挤出来的一点座位,喊起了已经冲到车下的白狗。
狗是一种很听话的动物,于是它应声窜起,跳到了男人身边空着的座位上。
这会儿变了脸色的小姐妹俩,连叫也不会了,她们抱在一起,缩在了车坐的一角。
男人一边应付着跳上车来就热情无比的大狗,一边伸出手去安抚着有些被吓着的小姐妹。
男人伸过来的手不仅仅充满柔情和安慰,它还给小姐妹们带去了克服恐惧的勇气和力量!
慢慢地定下神来的两个小女人,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没经过她们允许就跳上车,并且还下了她们一跳的家伙……
此时的大狗已经没有刚见到它时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的它,在男人的怀里撒着娇,打着滚,像个淘气的孩子。
而在热情的过了度的孩子面前,男人扒拉着不断地搭向他肩上,身上的前爪,左躲右闪着那舔向自己脸和手上的,鲜红的舌头……
“嘻嘻……”
男人狼狈的样子,叫两个小女笑出声来……
没了恐惧和陌生,认识起来就容易多了……不一会儿,男人就和两个小女领着大狗跳下车来……
斯琴和穿紫袍的女人用蒙语交谈着,看见男人和两个小女下来,她们一起走了过来。
男人迎向那一团紫色,心就像跳动着火……然而当两个真正的面对面时,久别后的重逢却化做一声淡淡的问候……你好吗?
我(你)很好!
你……
夏天,额尔徳宁的家门前扎起了两个蒙古包,客人们依此进到包里,走在最后的男人和女主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女人主人就跟着客人进去了。
男人走到包前木栏旁,拿起搭在木栏上的马鞍子给旁边栓着黑马背上,刹紧马的肚带,男人翻身上马,一声呼喝,黑马撒开四蹄,疾驰而去……
二时几分钟后,男人赶着一大群羊从山坡上露出头来……
羊群被赶到里蒙古包不远的地方,招呼完客人的女主人也从包里出来,从男人手里接过马的缰绳,女人主人指点着男人到羊群里抓羊……
最为地道的手抓肉端上了桌,身在牧区长大的斯琴却突然间发现,男人所坐的位置是……那是家里男人主人才能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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