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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赐予永生（第2页）

遐蝶目睹着这如同炼狱般的惨状，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变得异常坚定。她猛地转向九霄，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九霄！我们得阻止它！”

九霄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在那头狰狞死龙出现的瞬间，他就已经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戒备之中。听到遐蝶那带着决绝的话语，他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一个简单的音节，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侧身，与遐蝶并肩而立，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头在广场上空肆虐的庞然大物。无论这背后是塞纳托斯，是来古斯，还是别的什么阴谋，眼下最紧要的，是阻止这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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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在瞬间达成。他们不再理会身后如同无头苍蝇般乱窜、哭喊的人群，逆着人流，朝着广场中央的高台冲去。那里是能量最混乱的中心，也是死龙攻击的主要目标区域。

脚下的石板沾染着混乱中溅落的不知名液体，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绝望以及那股来自死龙的、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尖叫声、哭喊声、建筑物在恐慌中被撞击的碎裂声，混杂成一片刺耳的背景音。

“让开！快让开！”九霄沉声喝道，手臂护在身前，推开几个挡路的、失魂落魄的身影。他的动作果断而有力，在混乱的人潮中硬生生挤开了一条通路。

遐蝶紧随其后，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头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死龙。越是靠近，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就越清晰地在她心头浮现。那感觉……是熟悉？

这念头荒谬得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此恐怖、带来毁灭的怪物，怎么可能会让她感到熟悉？但那龙眼燃烧的幽绿鬼火的色泽，那鳞片在黑暗中折射出的某种特定光泽，甚至它出咆哮时某种细微的音调……都隐隐触动了她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一个模糊的、久远的、几乎被遗忘的片段。

是错觉吗？还是……她用力甩了甩头，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压下，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危机上。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最混乱的人群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了遐蝶的手臂。是蒙娜内特。

这位曾经充满狂热信仰的长老，此刻脸上只剩下灰败和彻底的绝望。她的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声音如同寒风中的残烛：

“没用的……蝶儿……没用的……”她死死地抓住遐蝶，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在拖着她一同沉沦，“我们都会死……都会被吞掉……这是神罚……是我们妄图永生的代价……逃不掉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令人心悸的绝望，让遐蝶的心也跟着一沉。

“阿妈！”遐蝶想要挣脱，想要说些什么，但九霄更快一步。

他没有多言，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坚定而又不失轻柔地，将蒙娜内特抓住遐蝶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待在这里，会更危险。”九霄只留下这句简短的话，便拉着遐蝶，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高台。

蒙娜内特的手无力地垂下，看着两人逆流而上的背影，浑浊的泪水终于从她空洞的眼中滑落，口中依旧喃喃着：“没用的……都会死……”

终于，九霄和遐蝶冲破了混乱的人潮，来到了高台之下。高台上的女王早已不知所踪，或许在死龙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被吞噬，或许趁乱逃离。此刻，高台成了他们直面死龙的最佳阵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力，身体如同矫健的猎豹，几个纵跃便登上了空旷的高台。

死龙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两个胆敢反抗它的渺小存在，那双燃烧着幽绿鬼火的巨大龙眼缓缓转动，锁定了他们。一股冰冷刺骨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碾压过来。

“动手！”九霄低喝一声。

几乎在同时，两人双手翻飞，空气中瞬间弥漫开炼金术特有的能量波动。

九霄双手虚按地面，低沉的咒文从他口中急念出。高台的石质地面应声而动，数块巨大的石板猛地翻起、变形，如同坚固的盾牌，挡在了他们身前，试图阻挡死龙的视线和即将到来的攻击。这是他在悬峰城学到的精密能量操控与物质转化的结合应用。

与此同时，遐蝶双手合十，指尖亮起柔和却充满韧性的翠绿色光芒。她调动着空气中稀薄的生命能量，混合着她在潮音礁习得的元素炼金知识，迅编织出一张巨大的、闪烁着绿色符文的能量网，朝着死龙当头罩下。这能量网并非追求杀伤，而是试图束缚和迟滞死龙的行动。

“吼——！”

死龙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对于这些蝼蚁的挑衅显然感到不悦。它甚至没有直接攻击那能量网，只是张口喷出一股浓郁的灰色死亡气息。

那气息如同活物般蔓延开来，触碰到九霄仓促间立起的石盾，石盾表面立刻浮现出大片大片腐朽的灰斑，坚硬的岩石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酥脆、剥落，仅仅支撑了数秒便轰然崩塌。

而遐蝶的能量网在接触到那死亡气息的瞬间，翠绿色的光芒迅黯淡下去，构成网格的能量线条如同被强酸腐蚀般断裂、消散，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能争取到。

炼金术的造物，在纯粹的、高位阶的死亡能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九霄和遐蝶脸色同时一白，迅后撤，避开了紧随而至的死亡气息。那气息掠过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将坚硬的高台石板腐蚀出两个巨大的坑洞，冒着丝丝黑烟。

仅仅一次试探性的交锋，就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了这头死龙的恐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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