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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紫禁儡影（第1页）

桂嬷嬷的银针挑开维娜后背的皮肤，露出脊椎上镶嵌的翡翠齿轮。李嬷嬷举着西洋油灯狞笑：“老姐姐，当年咱们给知画格格绣的人皮嫁衣，可算派上用场了。”

绣架上摊着含香的人皮，每道金线都串着返魂香结晶。维娜突然抽搐，瞳孔泛起机械红光：“检测到女帝靠近……启动《雨蝶》刺杀程序……”

地牢铁门轰然倒塌，小燕子持剑闯入，却见桂嬷嬷扯开衣襟——她胸口嵌着尔泰的蛊虫残骸：“陛下，老奴用尔泰大人的血肉温养了十年返魂香，您闻闻，是不是比龙涎香更醉人？”

永琮的哭喊声从天花板传来，维娜的钢爪正卡在他脖颈。李嬷嬷转动绣架机关，三百根钢针同时刺向人皮：“含香公主复活？不如让知画格格借这小崽子的身子还魂！”

班杰明的义眼扫描着戏台木偶，突然骇然道：“这些不是傀儡！是当年暴毙的宫女，她们的内脏被替换成蒸汽机！”

麦尔丹的鹰笛刚吹响，桂嬷嬷甩出水袖缠住他手腕——那袖中飘出的竟是晴儿失踪时穿的肚兜布料。

“好戏开场！”李嬷嬷拉动丝线，维娜操控的“老佛爷”木偶从幔帐后走出，口中出陈知画的声音：“云丫头，哀家教你个道理，紫禁城的燕子……从来飞不过景山的柏！”

小燕子挥剑斩断丝线，木偶腹腔却喷出返魂香毒雾。胡太医掷出金针封住永琮穴位：“陛下！小阿哥中的是《血髓移蛊方》终极版，需至亲活剜心头血做药引！”

桂嬷嬷踩着冰刀疾驰，身后拖拽着班杰明改造的蒸汽破冰船。维娜在船头点燃人皮嫁衣，返魂香混着尔泰的蛊虫灰烬腾起妖紫烟雾：“恭迎知画格格归位！”

李嬷嬷突然将永琮抛向冰窟，麦尔丹纵身扑救时，冰层下浮出含香的琉璃棺——棺内女尸手中握着的，竟是桂嬷嬷年轻时的陪嫁玉佩！

“没想到吧？”桂嬷嬷撕开脸皮，露出陈知画的容貌，“当年本宫用三具替身假死，等的就是今日！”

小燕子将玉玺砸向冰面，裂纹中伸出数百只机械手臂。班杰明用最后清醒意识启动自毁程序：“陛下，我脑中的乾隆记忆齿轮……才是真正的返魂香冢核心！”

西域商队的骆驼铃铛撞碎雪幕，碧眼少女掀开面纱的刹那，小燕子手中的玉杯应声而裂——那少女颈后的梅花烙，正是桂嬷嬷当年给欣荣刺的叛臣印记！

“阿史那云，参见女帝。”少女的汉话带着龟兹腔调，指尖拂过永琮眉梢时，他腰间玉佩突然泛起返魂香紫雾，“陛下不认得我了？我是陈知画用尔泰大人左眼炼制的‘活蛊’啊。”

班杰明的蒸汽飞艇掠过夜空，投下的阴影中浮现维娜的脸。李嬷嬷从人群挤出，怀里的襁褓传出机械齿轮转动声：“格格，老奴把您和五阿哥的‘孩子’养大了……”

永琮突然夺过襁褓，里面的铜铸婴儿睁开红瞳，喉间滚出含香的声音：“麦尔丹，天山雪化了。”

胡太医的蛊虫轮椅碾过《血髓移蛊方》残页，金锁举着烛台的手剧烈颤抖。冰墙上挂着尔泰的残甲，甲胄缝隙里钻出的蛊虫正把阿史那云的血舔舐成冰花。

“陛下看好了！”常太医女儿拆开少女的脊椎，露出里面镶嵌的翡翠齿轮，“这才是真正的返魂香冢——桂嬷嬷把自己炼成了永生蛊母，每块骨头都是蛊虫巢穴！”

阿史那云突然甩出水袖，缠住小燕子脖颈的绸缎上绣满《雨蝶》琴谱。永琮拔剑砍向水袖，剑锋却被冰髓冻住：“母皇，她的血能唤醒所有冰封傀儡！”

地砖轰然塌陷，三百具裹着冰霜的机械尸兵破土而出，领头者掀开铁面——竟是十年前就该灰飞烟灭的班杰明，他的胸腔里跳动着尔泰的蛊虫心脏！

李嬷嬷将铜铸婴儿放在浑天仪中央，维娜的克隆体们开始跳祭舞。阿史那云割开手腕，血顺着星图凹槽流向小燕子：“陛下可知，桂嬷嬷为何选今日？因您的生辰八字与含香公主的尸蜕……”

麦尔丹的鹰笛突然吹响《十二木卡姆》，冰封的尔泰残甲竟自行拼合成人形，机械手掌捏碎浑天仪：“蠢货！你们当真以为能困住班某十年？”

胡太医引爆蛊虫轮椅，火浪中飞出金锁暗藏的峨眉刺。阿史那云在烈焰中褪去人皮，露出桂嬷嬷苍老的面容：“老身舍了这身皮囊，换得尔泰重生，陛下不该谢我？”

小燕子将玉玺砸向观星台，青铜柱裂开处升起含香的琉璃棺。永琮用冰髓剑刺穿自己心脏，血雾中浮现夏雨荷的虚影：“云儿，娘教过你，玉玺的终极秘密是……”

少年指尖的琥珀被驼队火光映得猩红，蛊虫封印的白突然颤动。摊位后的独眼波斯商人猛地攥住他手腕：“这丝的主人在漠北炼狱谷！她每夜被冰髓蛊啃噬，却始终念着‘燕子终要南归’……”

狂风掀起帐篷，沙粒在月光下凝结成尔泰残甲的形状。商人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班杰明被齿轮侵蚀的半张脸：“永琮殿下，您母皇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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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传来蒸汽机轰鸣，三百具冰封傀儡破土而出。少年胸前的狼头刺青突然灼烧——那是麦尔丹临终前用鹰笛刻下的血脉印记。他掀开衣襟，冰髓剑从脊椎缓缓抽出：“原来我才是桂嬷嬷最后的‘活蛊容器’。”

小燕子的白缠在青铜凤箜篌上，每根弦都勒进她腐烂的皮肉。阿史那云（桂嬷嬷）的机械臂插入岩浆，舀出沸腾的冰髓蛊：“当年你砸碎玉玺，却不知它的核心早被我换成尔泰的蛊虫心脏——他就在这岩浆里，每日死而复生三百次！”

少年（永琮）的冰髓剑刺穿祭坛图腾，班杰明的蒸汽飞艇撞向山壁。火光中浮现尔泰的虚影，他的手指穿过小燕子枯骨：“陛下，臣的蛊虫……终于暖和了……”

桂嬷嬷突然惨叫，她的机械躯壳被岩浆里伸出的数百只尔泰残手撕碎。永琮割开手腕，血浇在蛊虫琥珀上：“母皇，儿臣还您一场迟了三十年的春雨！”

冰髓蛊在暴雨中化作春燕，啄食尽所有机械傀儡的齿轮。班杰明用最后蒸汽驱动铜雀台，将小燕子的白送入云端。永琮扶着晴儿登上丹墀，她怀中襁褓里的婴儿掌心，印着尔泰当年用血画的燕子。

“这才是真正的《凤鸣九霄》。”金锁展开夏雨荷的人皮血书，字迹在雨中重组为“海晏河清”。麦尔丹的鹰笛从琉璃瓦坠下，笛孔里绽出一枝天山雪莲。

小燕子的叹息混着雨滴砸在金砖上：“尔泰，你总说要做我的影子……”

一缕阳光劈开乌云，蒸汽飞艇的残骸反射出尔泰虚影。他倚着锈蚀的铜雀轻笑：“陛下，影子只有在光里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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