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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蒸汽狂潮（第1页）

萧翎的科考船撞上冰架时，班杰明的蒸汽核心突然从船舱飞出，在冰面投射出小燕子的全息影像。影像手持尔泰断剑，剑尖指向冰层深处：“翎儿，陈知画的意识藏在‘凤凰号’残骸里……她要用南极冰髓重塑肉身！”

科考队翻译官突然抽搐倒地，后颈浮现桂嬷嬷的梅花烙：“你们……都会成为新纪元的燃料……”

冰层裂开巨缝，三百具裹着前朝官服的冰冻尸儡爬出，领头者掀开铁面——竟是当年被诛杀的福伦！他机械化的声带出冷笑：“萧家血脉，该还债了。”

永琮之女萧翎割破手掌，血滴在冰面绘出《凤鸣九霄》阵图。冰墙内封存的蒸汽机甲突然睁眼，关节处嵌着尔泰的残甲碎片：“检测到萧家基因……启动弑主程序。”

班杰明的全息影像闪现，义眼射出红光改写机甲代码：“翎儿，你外公的血是最高权限密码！”

地宫深处传来齿轮轰鸣，陈知画的机械躯壳从冰棺浮起，胸腔内跳动着夏雨荷的冷冻心脏：“当年你外婆没能烧尽的，今日该了结了。”

萧翎的蛊鞭缠住冰棺，鞭梢尸蚕王啃食冰髓：“你拿我太姥姥的心脏当动力源？真够恶心的！”

小燕子的全息影像与萧翎背靠背而立，白与少女黑在极光中交织。班杰明的蒸汽核心频运转，冰层开始崩解：“翎儿，引爆我的核心！这是唯一能摧毁陈知画意识的办法！”

陈知画的机械臂刺穿萧翎肩膀，血溅在夏雨荷心脏上突然触异变——冰封数十年的心脏迸青光，震碎所有蒸汽机甲。小燕子的影像趁机将尔泰断剑插入陈知画眉心：“这一剑，替雨荷、尔泰、永琪……还有被你践踏的万千生灵！”

萧翎的手指停在冰柜指纹锁上，冷凝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她眸底折射出细碎的银光。新学徒的呼吸声在负压实验室显得格外清晰，像根细针扎进她刻意维持的平静。"您真的在保存人类心脏？"

实习生调整着防护面罩，却挡不住声音里的颤音。她忽然轻笑，白大褂袖口滑落半寸，露出锁骨下方青黑色的燕子刺青。针脚细密如手术缝合线，尾羽末端恰好没入衣领——那是尔泰最后用自制染料完成的作品，在器官黑市交易的凌晨三点。

"打开它。"萧翎输入密码时，指节在"o"四个数字上停留过长。冰柜弹开的瞬间，实习生后退半步，福尔马林液体浸泡的标本袋上，赫然贴着"夏雨荷"的标签。"这是三年前暴雨夜送来的非法器官对吗？"年轻人突然抓住重点。

"非法？"萧翎的瞳孔在生物安全灯下泛起琥珀色，"当心脏还在胸腔里跳动时，它属于伦理委员会的监管范畴。但当它被装进这个袋子"她用镊子夹起标本，心肌纤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夏小姐的心脏在冷冻状态下，会分泌一种改变神经递质传导的蛋白——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

实习生额角的冷汗滴落防护服，他想起上周被紧急销毁的实验数据：所有接触过标本的哺乳动物，都在小时内表现出极端利他行为甚至包括那条被割断颈动脉的流浪狗。"尔泰的燕子是跟踪信标的纹身对吗？"他突然指向萧翎锁骨处的刺青，声音因过度紧张而沙哑，"您和那个器官贩子团伙嘘——"萧翎将标本缓缓放回冰柜，指纹锁闭合时出蜂鸣，"小麻雀总想啄破窗户纸。

燕子是导航仪，心脏是燃料，而你是即将被写入程序的第个变量。"实验室警报骤然响起，她转身时白大褂扬起猎猎风声。实习生在眩晕中看见标本袋标签角落，用血迹写着模糊的"o"——和密码锁数字完全一致。

警报红光在玻璃窗上跳动时，萧翎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实习生踉跄着扶住操作台，防护面罩内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忽然想起档案室加密文档里那个被红笔圈出的日期：o，正是标本标签的血迹编号。"三年前的暴雨夜"他调出实验室监控记录，却在o日期的影像上现诡异的重叠波纹。

所有摄像头在凌晨:至:期间，画面都被类似电磁干扰的噪点覆盖。而档案显示，夏雨荷的心脏正是在那个时段入库。他正试图放大噪点图案，身后突然传来金属卡扣转动声。

回头刹那，液氮管道喷出白雾，萧翎的白大褂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手中注射器泛着冷光。"蛋白提取剂。"她的声音像浸过福尔马林，"聪明的小麻雀不该啄错方向。"实习生本能后退，却撞上冰柜凸出的棱角。

萧翎逼近时，他瞥见她白大褂内衬绣着的燕子刺青竟在微微光——尾羽部分闪烁的蓝光，与实验室定位系统的信号频率完全一致。"尔泰的纹身不是装饰品。"他赌上最后理智，"是定位信标对吗？你们一直在追踪所有接触过心脏的人！"注射器针头停在距颈动脉三厘米处。

萧翎忽然收起器械，白雾散去时露出标本库深处的阴影："想知道真相？跟我来。"地下三层，冷冻库最内侧的舱门缓缓开启。实习生在零下八十度的寒气中颤抖，看见整面金属架上陈列着数十个标本袋——每个标签都印着不同血型与日期编号，而所有血迹编码末尾，都是"o"。"这是器官图谱？"他嗓音被冻得嘶哑。

"不。"萧翎触碰标本袋，冰晶在她指尖凝结成菱形，"是救赎图谱。每个心脏都在分泌同一种蛋白，但剂量不同。"她指向编号"o-a"的标本，"夏雨荷的蛋白浓度是普通样本的倍，足以改写人类基因组的利他性编码。"实习生想起那些实验数据：流浪狗在接触标本后，竟主动将食物让给同伴，最终因过度利他行为饿死。

而编号"o-a"的标本袋内，心肌纤维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结构，像某种外星生物的触手。"你们在用人类做基因实验？"他试图靠近标本架，却被萧翎拦住。"我们在救人类。"她解开白大褂，露出腰间微型显示屏——实习生震惊地现，燕子刺青的蓝光正与屏幕上的坐标点同步闪烁，"尔泰的纹身是接收器，所有被蛋白影响的人都会成为信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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